整队人马都停了下来,那偏将双手握刀,刀尖垂向地下,躬身对坐在战马之上一文官禀报道:“王大人,前方道路上,出现一队人马,身份未明,请大人示下!”
那王大人正是户部奉命押送钱粮辎重到云岗石窟来的六品文官,见报说道:“此处离京城不过三十里之遥,谅歹人不敢公然截朝廷粮草辎重。宋偏将,汝可上前询问,其他将士戒备!”
宋偏将高声喝道:“诺!”,回身命令道:“所有人听令,保护好粮草辎重,待本将前往打听!”
众军士闻言,齐齐拨出马枪,护卫住粮草辎重。左偏将收马,从一军士手中接过长枪,拍马前往。
宋偏将来到那队人马面前,高喝道:“汝等何人?怎敢大胆阻拦朝廷军马?”
对方军马分开,一人从中走出,高呼道:“宋偏将,可认得本官?”
火把光中,左偏将定睛一看,惊呼道:“原来是张大人!末将奉命,押运粮草辎重前来交付张大人,却不料在此遇上张大人,这是为何?”
张杭微微笑道:“宋将军,此次押运,可仍是户部王大人负责?”
宋偏将道:“正是王大人!”,张杭这才回头道:“汝等听令,在此静候,待本官上前与王大人说话!”
众军听令,张杭在宋偏将的引领下,来到了王大人面前。张杭拱手道:“王大人,别来无恙?下官带人在此等候王大人多时了!”
王大人见对方人马未动,前来一人和自己打招呼,心中已经暗自松了一口气。当他看清确是张杭后,不禁惊讶地道:“张大人,汝不按惯例在库房中等候本官押送粮草辎重交接,缘何带领兵丁立于官道之上?”
张杭呵呵笑道:“王大人,事出有因,今天就在这官道之上交接。我已把交接文书和印信都带来,交接之后,王大人即可带队回返京师复命!”
王大人一楞,迟疑地道:“张大人,押运粮草,事关重大!若出了差错,王某项上人头不保。此处虽为官道,却颇为荒凉,若在此交接,恐有闪失!何况张大人此举,也不符合朝廷惯例。恕下官实难奉命,还是到库房间交接为好!”
张杭道:“王大人有所不知,前面石窟修建,山岩崩塌,阻塞官道。王大人所领军兵,皆是朝廷内卫,不识此处地形。粮草辎重,事关石窟佛像修建大业,岂容有所闪失?故下官带领府库之兵,前来接应王大人。于此处交接之后,王大人即可回户部复命。下官当令属下军兵,攀越山石,护送粮草辎重于府库之中。”
王大人沉吟了一下,细思道:“果如张杭所说,倒是一件棘手之事。攀山爬岩,已非易事,若再搬运这么多粮草辎重,何等之苦?罢了,反正张杭已带印信、文案,只要他签字画押,我的使命即已完成。”
他向张杭拱手道:“张大人一片苦心,体恤下官,令下官深为感动。就依张大人之言,在此交接粮草辎重。”
张杭暗喜,招呼身后军士,奉出印信文案,供王大人察看。王大人验证无误,令手下军下开始清点粮草辎重,一一记录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