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姑娘见臣精通武艺,那少年擅丹药之术,便把我俩纳于麾下。后皇上御驾中了柔然重兵埋伏,木兰姑娘带领本部人马,临危不惧,以少胜多,大败柔然。”
冯媛心中一动,淡淡地问道:“哥哥,你所说那救治木兰姑娘、精通丹药之术的少年现在何处?”
冯熙回道:“此人姓李名奕,为我大魏鲜卑人氏。他不但精通医术,更是武艺高强,不逊冯熙。皇上得胜班师之后,李奕已凭军功得封偏将一职。”
冯媛凝思良久,对弧父女道:“伯伯、木兰姑娘,你俩可速回家,皇上这儿自有冯媛出面劝说。木兰姑娘既为女身,不能授以官爵,又不肯入宫为妃,冯媛必定劝说皇上重重赏以金银珠宝、凌罗绸缎、良田千庙,为富家翁耳!”
弧父女心中大喜,再拜冯媛。冯媛命人取出金银珠宝以谢弧当年救命之恩,着太监把氏父女送出皇宫。
冯熙正待告辞,冯媛叫住了他道:“哥哥,我冯家遭遇灭门之灾,侥幸逃脱了我兄妹俩。哥哥既已为官,一切须得谨慎。官场凶险,后宫之争更甚,若欲使我冯家永保平安,哥哥在外为官,妹妹在宫中为妃,须得互相照应,方能趋吉避凶。”
冯熙垂手道:“娘娘所言极是,冯熙铭记在心,一刻也不敢相望。只是冯熙官微职低,恐不能相助于娘娘!”
冯媛微笑道:“哥哥勿虑!当今皇上宠爱本宫,本宫定当保举哥哥为封疆大吏,统兵在外,朝中小人不能害也!哥哥若安定,则冯媛在宫中地位亦无忧也!”
“只是哥哥在外为官,本宫居深宫之中,内外联络有诸多不便。哥哥既言李奕为人聪明伶俐,何不使其进宫,授其宿卫之职,为我兄妹之耳目乎?”
冯熙大喜,下跪道:“冯熙愚钝,一切听凭娘娘作主!”
冯熙别后,冯媛于宫中精心打扮,坐候文成帝前来。
文成帝大破柔然,又倡文治天下,正意气风发之时。他兴冲冲回到后宫之中,与冯媛于宫内小酌,忽闻冯媛轻轻叹了口气。
文成帝笑着打趣道:“爱妃何苦叹气?莫非哀怨**苦短?”
冯媛幽幽地道:“皇上,臣妾今听闻一事,恐不利皇上明君形象!”
文成帝一楞道:“爱妃所说何事?尽管说来!”
冯媛给文成帝斟了一杯酒道:“臣妾听闻朝中出了一大奇事,那个舍身护驾的偏将木兰竟是以女儿之身代父从军,可有此事?”
文成帝哈哈大笑道:“爱妃,确有此事!朝野之中,无不为此事称奇,传为佳话。木兰既为女身,不能授以官爵,朕怜其军功,不降其欺君之罪,反欲纳其入宫为妃,以示朕仁厚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