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汽水

球赛打的很热烈，友谊赛气氛愉快，荷尔蒙散发的汗水夹杂着冰凉气泡水的雾气在升腾发酵。

很快中场休息，球员嘻嘻哈哈完便散开回休息区，薛慕芝不急，朝队友打个手势，撩起球服擦了一下下巴上的汗，径直朝薛柠方向的观众席走过去。

薛柠拿着给她买的水和毛巾，从阶梯台一步步走向薛慕芝，球场和观众席之间隔了一层不高不矮的台阶。

走到跟前，薛柠一只脚踏上去，朝薛慕芝挑眉，薛慕芝笑了，默契十足的用手臂揽住薛柠的后腰，护着她跃了下来。

身后传出几声口哨和“cool!”之类的喊声，薛柠只觉有点吵，站稳之后，把毛巾和冰凉凉的水递给薛慕芝。

相隔不远的，王艺也伸手把水递给边城祁，她想给边城祁擦汗，结果被边城祁拦下了毛巾，自己擦。

他拧开瓶盖，往薛慕芝的方向撇了一眼，举着水瓶的手突然停住，接着第二眼抛过去，盯着薛慕芝旁边的一个身影。

薛柠在帮薛慕芝擦汗，揉了揉薛慕芝的头，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抬眼，视线与边城祁的撞上，两个人隔着几米的距离，隔着篮球场的嘈杂声，隔着身旁涌动的莫名情愫，无声地对视了几秒，周围的嘈杂仿佛逐渐褪去。

然后薛柠落落大方的，对他笑了，眉眼弯弯，像对每一个初识的人打招呼那样。再继续跟薛慕芝讲话。

边城祁没回，也没收回目光，王艺见他不动，顺着他目光，就看到薛柠和薛慕芝，画儿似的，根本没在意姐妹俩自己有多惹眼。

她认出薛柠也很快，皱眉，想起昨天的事有点不悦，她知道边城祁看的是薛柠，转头问边城祁“认识？”

他灌了几口冰水，拧上瓶盖“不认识。”王艺见他在想什么的样子，就站他面前静静等他说完意犹未尽的话。

边城祁把水递回给王艺，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拿起毛巾往座位席迈步，留下了两个字“漂亮。”

王艺不觉得惊讶，又看向薛柠，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那个视线，灼热。

薛柠余光看着边城祁向自己走过来，和薛慕芝说话时的呼吸略急促了一些，直到边城祁走近，边城祁与她擦肩而过，像是慢动作。

之前看出他高，但是直到与他衣袖相擦才留意自己视线只到他肩。她抬头，与边城祁第二次对视，看清了他的脸，反应停滞了一拍，两人眼睛里读不出任何情绪。

回过神，薛慕芝见她没认真听，抚着薛柠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微微弯腰，低头另只手帮薛柠把长发撩到耳后“别忘了等我，我不着急回去，你等会先去给你朋友说一声。”

薛柠被她顺手捏脸，嘴巴嘟起来，她回“好。”薛慕芝心情不错，注视着薛柠回到观众台后又投入进了球赛里。

薛柠给刘绮婷和安穗打了招呼，球赛结束之后她们就先回去了。

偌大的篮球场逐渐变得空旷，薛柠坐在看台上静静等着薛慕芝收拾东西，热闹过后的平静加之懒散散的阳光让人变得很慵懒。有一点点红爬上脸颊。

现在午休已经开始，校园里人很少，薛慕芝嫌篮球场有点闷，拉薛柠坐校内奶茶店外的桌椅上吹风。

薛慕芝抚着脖子，想起自己要交代薛柠的事有点烦躁“爸不让我转来，他说这次要放你自己吃苦头。”

说罢顿了一下，语气夹杂有一点被隐瞒的不快“你也不想让我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