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缠绵,极尽的释放。
当一切终于恢复平静,他已安然睡去。
衣衣睁着眼,在晕黄的灯光下,看着他的容颜。
她动了动,从他怀里伸出手,抚摸上他的脸颊。
他睡梦中不踏实的将她更紧的拥在怀里。
她勾起嘴角,笑了,可笑容还没有收起来,就觉得心里难受极了。
这种模式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是尽头?
她费力的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不舍的下床。
披着睡袍走到阳台上,冰冷的风吹打在身上,冰冷的似乎将心也冻住了。
她一直站着,丝毫未动。
不知过了过久,她走进屋里,拨通了东方辰的电话。
“姐,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小辰的声音丝毫没有睡意的朦胧,显然是早就已经醒了。
“小辰,你辛苦吗?”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她的心里更加的难受。
“我不啊,姐,你不知道,有了目的的做事,有了目标的奋斗,是多么有干劲的事。”东方辰笑着说。
“我去美国陪你好不好?”
东方辰一愣,“姐,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别瞎猜,最近这边不忙,可以交给高樊,反正你在美国,我就想过去工作一段时间,顺便陪陪你。”
“不用陪我姐,我自己在这里挺好的,你放心吧。”
衣衣没再说什么,她知道小辰不希望他过去,是不想让她看到他辛苦努力劳累的样子。
衣衣做任何事情,一向很有计划,可是却在黎枭的身上,乱了分寸。
与东方辰挂了电话,她坐到床边,借着台灯微弱的光线,看着黎枭平静的脸。
然后她再次通了一个电话。
第二天清晨,当黎枭醒来时,床上只剩他一人。
昨晚他虽然醉了,可是之后的事情他还是记得的。
也许只有他喝醉时,才能找到借口来找她。
他闭上眼,心里有些乱。
这段时间,他受够了,如果让他继续与她形同陌路,他生不如死。
他不要再过这样的生活,他坚持不下去了。
起身下床,他以为走出卧室,可以看到他熟悉的身影,可当他把房子里里外外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想见到的人。
他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他知道,她是故意躲着他的,可是为什么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黎枭一直以为,衣衣这一次的离开,是在报复他,折磨她。
他以为她还是会突然的出现,不论是以任何方式站在她面前,像之前那几次一样。
可是这一次,他想错了。
衣衣没有再出现,她似乎一下子消失了,他找不到,就像那次一样。
之后的很久,黎枭才明白,彻底的分离到底是怎样痛彻心扉的滋味。
他宁愿她站在他面前,以冷漠、嘲讽以及各种他痛恨的态度对待他,也不希望她真的彻底无影无踪的消失。
黎枭到处找人,以各种理由。
他找高樊,高樊说:“黎枭,就算你找到衣衣又怎样?你答应她父亲的事,难道就不算数了?你可以当做什么事情没有发生?那你们分开的这一年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