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全无,身体冰凉,含笑姑娘恐怕.”大夫回答,欲言又止,眼睛瞟了一下般岳紧张的脸色。
李公公屏息听着。
“恐怕时日不长了。”大夫吐露实情。
般岳一听急了,赶紧冲进含笑的卧房,只见她面色惨白。
手放她鼻子底下试探,的确一点气息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他着急地问小月。
小月泪涟涟的:“大人,我也不知道啊,我见她躺下了,以为没事,就待在外面,可是没想到”
般岳连忙出去找御医,急急地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
“你就准备后事吧。”御医叹着气说道。
以自己的经验,体温这么低,又无呼吸与脉搏,就证明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救活。
“不可能!我请大夫才看过,他说没事!”般岳吼道。
御医遗憾地感叹:“庸医误事啊!”
般岳两腿有些发软。
自己这是万万没想到的。抱她回来的时候,她明明还活蹦乱跳的,还不肯睡,是自己逼着她躺下,并让小月盯着。
都是自己的错!怎会如此麻痹大意?
她在湖里起码被淹了半个时辰,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含笑!含笑!呜呜呜”金宁的哀嚎传来。
般岳的鼻腔一阵发热,眼睛有些模糊,脑海里浮现含笑各种各样的影子:
在海滩上,她双手抱住自己的靴子。
面对太子的刁难,她坚定地依靠着自己。
黑乎乎的山道上,她在自己的的臂弯里镇定自若地指挥着。
公堂之上,她忍受着惨无人道的板子却毫无惧色。
在冥思阁,她心无旁骛地盘腿坐在那里看书。
因为怕猫,她总是往自己的身后躲
一个鲜活的生命,突然之间就这么没了?
自己怎么就那么不愿意相信呢?
总感觉她还活着,就在自己的眼前晃荡。
“不,她没死!”般岳反身冲进屋内,拨开金宁,跳上床,骑在含笑身上,进行人工呼吸。
含笑差点就被他压得憋不住,但是拼命地忍着,忍得腮帮子生疼。
御医又试了试含笑的脉搏,仍旧摸不到脉象。
他劝道:“般将军,徒劳无益,请节哀。”
“不,她不可能死!”般岳很固执,继续双手叠在一起按压含笑的胸口,按完再往她嘴里灌气,这么交替着反反复复做着。
谁劝他都不肯停。
李公公看不下去,向般岳辞行。
可是般岳只顾着救人,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李公公只好领着御医先走,回去向浦玄皇禀告。
刚走进寝宫的书房,李公公就听见了太子声泪俱下的哭诉:“父皇,您得替儿臣做主,太子妃死得冤啊!”
他吓了一跳,又死人啦?
“如果你不那么做,会惹上这么大的祸事?!”浦玄皇暴怒地说道。
“含笑触犯等级规矩,儿臣的确有些冲动,当时正要陪伴郡主,无暇顾及,因此叫底下人先收押了她,想等儿臣回去再处理。结果般岳凭着身上有免死金牌,硬闯东宫抢人。太子妃想阻拦,他一脚揣在太子妃的肚子上。可怜……呜呜呜……”太子说不下去,泣不成声。
“岂有此理!”浦玄皇震怒,大声喊到,“来人!”
鹰士长应声而入。
“传我口谕,卸了般岳的免死金牌,将其押入死牢!”
李公公一听不得了了,这当中一定有误会。
他赶在鹰士长领命前现身,慌慌张张地说道:“皇上,不得了了,含笑姑娘她,她走了!”
“走了是何意?”浦玄皇问。
“就是死了。”
“她又是如何走的?”浦玄皇就像遭了第二次打击,一阵心悸。
这边死了太子妃,一尸两命;
那边死掉一个含笑,这绝世美人就这么没了?
太子听了,心中庆幸自己准备做得及时,否则,死了含笑,父皇如何肯放过自己?
但是自己这边也死了人,死的是两个,而且是般岳的责任,那就另当别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