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末对他有可能犯了案子这种这种事却显然不感兴趣,径自品茶,懒懒地靠着软塌发呆。
苍昊也没多做解释,只递给他一本奏折,“自己看吧。”
舒河闻言,皱着眉头,半信半疑地展开奏折,一目十行看了过去,看完之后,呆愣了一阵,才缓缓转身,低声咕哝,“我的茶还没喝呢,等喝足了再去也不迟。”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五台山的人命案。
其实司空落应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既有人报了案,大理寺自然需得问个水落石出,况且因为早些年便断绝了与司空府的一切关系,所以对于司空素雅在五台山的一切行为,司空落从来不去关心,也就自然不是很清楚其中许多细节之处。
司空素雅这样的人,死了也是死有余辜,司空府本来如果真的不问世事,肯安分守己地待在帝都,反而还能享得富贵而清静的悠闲岁月。
司空晟为相时于朝廷虽没有大功,但错处也不是很多,谁曾想,这卸了官职,反而更不安分了?
只可惜,野心膨胀之人自古不乏,即便脱去了官服也不例外,愚蠢的痴心妄想,最终只能落得这么一个满门灭绝的下场。
他们该庆幸,卞州水患一事没有造成性命伤亡,否则,只怕依谢长亭的性子,直接判他们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历代英明的帝王,最忌草菅无辜百姓的性命。
饮完了茶,舒河起身行了礼,“主子批一会儿折子,便要休息一下,楚寒说了,主子得多注意身子。”
苍昊淡淡点了点头。
于是,舒河躬身告退。
待舒河离开御书房,随即合上门之后,苏末才懒洋洋地抬起眼,“司空素雅这个人,我怎么觉得杀了可惜?”
“可惜?”苍昊不解,“怎么说?”
难不成这个铁了心以为自己只要能见到皇上就一定能做成皇后的女子,有什么地方吸引住了心思难测的苏末?
“古往今来第一奇葩女子……”苏末笑了笑,“应该做成标本,让人观赏。”
苍昊愣了愣,“标本是什么?”
“标本啊……”苏末嘴角浅浅勾起,“就是干尸,以特殊的药物保存,令其尸体不受损坏。”
苍昊闻言,嘴角一抽,显然对于她这另类的恶趣味不感兴趣,视线一收,又回到奏折上了。
“对于劝谏皇帝陛下广纳后宫这样的折子以后只怕是不会消停的……事关江山传承,各方权力平衡,以及祖制的严肃性,朝臣们大概不会希望看到六宫无妃独宠一人的局面。”
“这个问题,末儿不必忧愁。”苍昊只淡淡一笑,并无太多言语。
忧愁?
苏末嘴角一抽,她看起来就那么像是会忧愁的人吗?
“我倒是不忧愁。”她懒懒地说着,“只是怕你不堪其扰,烦不胜烦,一怒之下不知道遭殃的又是谁?”
“不堪其扰的人,不会是本王,末儿不必操心。”苍昊清浅一笑,指着御案上其中一排堆得高高的奏折,“这些长亭都会处理,但是,得待他腾出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