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河挑眉,“不谢。”
云阳扑哧一笑,“舒河,你很过分哦,能不能不要老是欺负人?”
舒河顿时气结,瞪着这个吃里扒外的丫头,“你到底是谁家的?”
云阳眨眨眼,“九嫂嫂家的。”
说罢,低头朝半躺在床上的苏末道:“九嫂嫂,身子还算爽利吗?”
苏末抿唇一笑,“无碍。”
“……”舒河嘴角一抽,瞅着这个“忘恩负义”的丫头默默无语。
暗忖着,下次再出宫去玩,究竟还要不要带上她了?
“长亭呢?”苏末挑眉懒懒地问道,“这些天不是你一个人累吧?他人呢?”
“那个家伙简直不是人。”说到谢长亭,颐修表示很郁闷,“没天没夜地忙,奏折看了一摞又一摞,名单拟了一份又一份,圣旨下了一道又一道,一天吃一餐,有时想起来能吃两餐,有时忘记了就直接一天都不必吃了,若不是皇后娘娘隔三差五地送去些补身子的鸡汤啊鱼汤的,他大概已经饿得尸骨无存了。睡觉也是,实在困到极点了就直接在御书房的软塌上眯上一小会儿,有时忙起来三两日不睡实属正常,这一个月从来没见他回过自己的寝殿——”
“——可即便是这样,他那个人看起来还是跟个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精神好得很,比起我这副狼狈样子简直好上太多了……”
一说到这里,颐修就觉得特别郁闷,也愈发想不通,这个谢长亭究竟是习了什么玄妙的内功,还是吃了灵丹妙药?
苏末蹙眉,“这些日子没出去,倒是忽略了一些事情,长亭这是不要命了?”
苍昊神情从容地啜了口茶,抬眼看了一眼颐修,“你担心他?”
“呃……”颐修表情讪讪的,“那个,也不是担心,只是万一他身子吃不消,累得一病不起了,那遭殃的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去劝说,他也不会听……”
苏末道:“所以才来告诉你家主子?”
颐修点头。
就是心里隐隐担心,怕他这样没日没夜熬下去,万一出了个什么状况,只怕悔之晚矣所以,他今日才趁着请安的机会,看起来似是偷懒,实则是趁机隐晦地把情况跟苍昊汇报了一下。
苏末表情若有所思,“长亭这是突然间吃错药了?这么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倒不像是他一贯的作风……”
苍昊眸光一转,看向站在苏末身旁的梅韵,温声道:“丫头,把丞相请过来一趟。”
梅韵福身领命:“遵旨。”
“主子对女孩子说话好生温柔。”舒河看着梅韵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酸酸地咕哝了一句。
只是,下一瞬间,众人目光齐齐朝他身上看去,顿时让这个肆无忌惮的大将军俊脸爆红——
苏末都还没吃醋,他倒是迫不及待捻什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