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萧点头,缓缓道:“他说了可以练剑了?”
没。
虽然伤势已经过去了十多天,但楚寒似乎是有意折腾他,慢慢用药,慢慢养着,那些顶尖好的伤药一次没用。
虽然已经不如之前严重了,也可以不必整日躺床上,但他却千叮咛万嘱咐,可以下床走动,但一定不可以动武。
见墨离沉默着不说话,月萧心里自然有数。
“离,楚寒是怎么说的?”
墨离抿抿唇,还是不说话。
“既然你不肯说,我问楚寒去。”
说罢,转身就待离去。
“别。”墨离倏然抬头,脸颊急促抽动了几下,低声道,“对不起,我……”
舒桐垂下眼,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
若是舒河遇到这种情况,撒娇卖乖耍无赖,轻轻松松就应付过去了。可偏偏墨离的性子,数年如一日,冰冷寡言,不善言辞,便是想认个错,也这般难以启齿。
“萧。”走上前,舒桐缓缓开口,“你知道练武之人静不下来,墨离一个人待在宫里大概也是无聊了,这次便算了。”
月萧没说话,径自望着墨离。
舒桐道:“离,楚寒的话你不可不听,惹恼了他,大概让你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的,他也有的是办法。”
这句话大概说到了命门上,墨离脸色微微一变,想到了楚寒的威胁之语,迟疑了良久,才低声道:“我……下次不会了。”
“回屋躺着去。”月萧淡淡道。
又躺着?
墨离嘴角一抽,却认命地收起剑,默默转头进了内殿。
惹恼了楚寒后果严重,惹恼了月萧后果同样也不轻。
如果他直接跟楚寒提个什么建议,楚寒一定会考虑都不用考虑,直接采纳。
思及他们都是为了自己身体考虑,墨离心里闪过些许歉疚,但一向不善言辞,即使心里有些想法,但若是无关紧要,便总是无法直言出口。
舒桐摇了摇头,淡淡道:“舒河的鲁莽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
“他孩子心性,单纯地快乐着,这样有什么不好?”月萧淡笑,“长亭的执念让人心里佩服,舒河的率真让人羡慕。经历这么多事,他们的初衷始终没曾变过,以后大概也不可能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了。”
舒桐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地道:“我觉得,应该请求主子给墨离赐门婚事。”
月萧讶异地抬眼看他,“你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墨离的性子太冷了。”舒桐道,“身边应该有个热情些的姑娘融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