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怕了?”碧月嫌恶地拿掉他的手,“那就安分点。”
齐朗哼了一声,“谁叫你那么喜欢拍马屁,不知道少主最讨厌的就是巧言令色的人么?尤其是长得像女人的男子。”
边说着,手下也没停,把方才在外面买的包子分了两个给苏末,然后也不理会其他人,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对客栈老板刚刚摆放到桌子上的几道小菜竟连看都没看一眼。
“巧言令色?”碧月脸色一黑,“你这人会说话吗?本公子什么时候巧言令色拍马屁了?难不成我说的不是事实?”
对他们俩显而易见的幼稚行为,谢长亭显然不欲多做关注,他抬眼看着苏末,表情沉静地道:“末主子发现蹊跷了?”
“你不是也一样?”苏末扬眉,眸底丝丝冰芒,慑人心魄,嘴角的笑容亦带着几分冷冽,“撇除问州本地数万男子,那西山大营里不可能只区区十万余人,这不符合司徒婉柔的作风。”
能制出万千剧毒,积攒富可敌国的宝藏,甚至开始研制火药类的杀伤性武器,她的军队,绝对不可能只区区十万余人。
在识破了司徒婉柔的身份之后,苏末便知道,这个女子的野心,绝对不会只是针对哪一个国家,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也绝对不会轻易动手。
谢长亭眸光微微一转,静静看着两名女子离去的方向,须臾,淡淡一笑,“末主子想引慕容尘自己主动出来?”
“长亭不愧为长亭。”苏末吃了一口松软的包子,咀嚼了两下,星眸一眯——味道很不错,居然是她喜欢的鲜虾香菇味。
在这里,能吃到鲜虾香菇味的包子,倒是蛮稀奇。
“末主子猜那些士兵现在在做什么?”
苏末懒懒一笑,“方才来的时候不是看到了?例行训练而已。”
谢长亭淡淡道:“末主子不会不知道,那些只是做给问州百姓看的。”
“黔驴技穷了。”苏末压根没当回事,“琅州的密道之计被识破,她功败垂成,如今想故技重施,区别只是上次是捡现成的,这次是自己动手而已,以为如此便能瞒天过海?这女子,横竖似乎也想不出别的招了。”
且不说司徒婉柔安排一个军队的人数来挖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密道需要多少时日,光是这项浩大的工程想要成功瞒住所有人的耳目,就绝对是一个异想天开的妄想。
谢长亭却淡淡道:“毒药、摄魂术、易容偷梁换柱,还能背着世人私养军队,连凤衣楼都瞒了过去,她的招已经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