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与小白师兄是个美男倾慕了……倾慕了野兽的故事,薛绪与她,竟是个英雄救美人的故事吗?
哼,天道不公,不公至斯啊!
天儿太热,又加上一时气愤,额头便冒出了一溜汗水,我抽了帕子拭了拭,风凉风凉道:“王妃啊,你为报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也得为薛绪考虑考虑啊!人家薛绪不乐意,你一张热脸还往冷屁股上贴,委实给咱们这些子含蓄内敛的闺秀丢脸啊!”
她双手紧紧揪着素白的衣角,一双美目瞪得圆圆的,“胡说!你个贱人懂得什么!”
我悲悯地叹一声:“唉,王妃,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薛绪那八个侍妾就在后堂歇着呢,要不把她们请出来瞧一瞧?”我轻轻拍一拍她的肩,“你也委实不容易,唉,瞧瞧她们的小模样哟,我还以为是我失散的姐姐妹妹呢!”
她美目悠忽一黯,“夫君……夫君他仪表堂堂,才华出众,是温润的谦谦君子,而且……而且,他对我说话从来都是轻声细语,他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男子……”
慢慢地,慢慢地,她的脸不知是因着恐慌,还是因着愤怒,慢慢地扭曲起来,“都是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他怎会……怎会成亲三年,连碰都未碰过我一下……”
哦?
美人在侧,美人还碰巧是自己的老婆,薛绪竟是岿然不动,委实是二般人啊!
我满意一笑:“他若对你有情,又怎会不与你行夫妻之礼呢?当初,他想与你退婚,娶我为妃,想来,他对我才是真心吧?”
良久的沉默,她缓缓吸了一口气,不一会子便恢复了以往的温婉娴雅,镇定道:“不论如何,我是定南王正妃,而你,你什么都不是。”
唉,真真是个可怜的痴啊!
我不以为意地一笑,曼声道:“你视若珍宝的东西,于我,一钱不值,我从不稀罕他的情意。”
“夫君那样好,你竟……你竟……”她的镇定在一瞬间如潮水般退去,绝俗的容颜满是疯狂与不甘,“呵呵,夫君,你听见了吗?她不稀罕,不稀罕,把你的一分真心弃若敝履啊!值得吗?值得吗?而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就不能正眼看一看我呢?”
忽地,温氏神色飘忽,眼睛也迷迷离离,似是喝醉了一般,“我为夫君做了那么多,我想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给他,皇位,是天下至尊啊,为了助他登上皇位,我啊,我……”她诡秘一笑,“我可是好生研习了《千草经》呢!”
《千草经》?
那本毒经?
我不动声色,“王妃你虽则是个神经病,可面皮子生得委实不错,多多研习养颜益容的方子,嗯,薛绪见你容颜不老,想来也会多多怜悯你几分……”
“你错了呢,《千草经》可是好东西呢,”她挥一挥帕子,笑得洋洋自得,“杀人于无形啊,呵呵,我只在杯沿上抹了一点……薛绽他就……”
大皇子?哼,我与小白师兄是个美男倾慕了……倾慕了野兽的故事,薛绪与她,竟是个英雄救美人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