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师兄一双幽深又深邃的眼眸,闪了闪,又闪了闪,半晌,又是前额触地,伏地大礼,“三师兄言重了,师弟不敢。”
哼,师父欺负他也就罢了,怎地来了个三师兄,也欺负他的?
我眼眸一转,泫然欲泣,“小师妹我……我都快要死了,你们……你们……还欺负我入山晚……还有啥子躲在犄角旮旯的师兄赶紧地来报一报,别等我登了西方极乐还未见过……”
嘻,啥子叫围魏救赵,啥子叫指东打西,嘛,这就是嘛!
小白师兄轻轻拽了我的衣袖,“容儿莫恼,我入山时,三师兄早已云游四海去了,忆儿登基那日,我初次见三师兄……”
收一收本来就没有的眼泪汁子,我一甩衣袖,恨恨道:“你俩那日针锋相对,演得真真是极好!哪里像是初见?默契得很嘛!我瞧着,都能换身衣裳,涂层脂粉,往台上当戏子了!”
暴风骤雨,闪电雷鸣,天公似是生了大气,直吓人的,忽地,“哈哈哈哈——”他二人开怀大笑,畅快淋漓的笑音响彻天地,直有冲散阴霾之势!
我撇一撇嘴,左手往小白师兄头上一摁,右手往三师兄头上一拍,“笑啥子笑,还不赶紧着起来,把那毒妇,还有那谁捆一捆,别等会子醒了,再生出啥子事儿来!”
“小师妹说的是,”三师兄莞尔,朝小白师兄拱一拱手,潇洒地起了身,“来人!”
不一会子,软塌塌的铁义和那毒妇便被清理出场。
三师兄施施然拖了把黄梨木椅,端端正正一坐,甚是和蔼地望着小白师兄,“小白啊,嗯,你是叫小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