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惶惶不安答:“昨日,老婆子……老婆子见过王爷。”
我往她脖颈狠狠一掐,直到指尖泛出了白,“老妖婆,竟敢扯谎!”
婆子呼哧呼哧喘着气,“不……不敢,老……老婆子不敢……撒谎……”
流彩的眼眸映上残星冷冽的光,我冷声道:“你一个粗使的贱妇,怎能随意得见定南王?还不是扯谎?”
婆子一张糙脸涨得通红,扑腾着手指了指紫薇树,“老婆子……不敢撒谎……昨日……傍晚,王爷……王爷就……就在这树下……”
东方曦光渐起,一树妖娆红升腾起淡薄的光晕。
我手一松,喃喃:“昨日傍晚,好像……”
昨日午膳后,我靠在窗边香榻,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傍晚时分,睡眼惺忪时,往窗外一瞧,如云蒸霞绕的紫薇树后,一袭白色的袍角,一个玉立的身形,恍惚间,我直以为是小白师兄。
等我揉了眼,再抬眸时,却是树下一只啄食的白鸽。
彼时,我以为,我是害了相思病,直把白鸽瞧成了情郎,不想,那人……那人竟是薛绪吗?
他……他若是未等及三日后纳妾,直接来个霸王硬上弓……
让我在旁的男子身下婉转承欢,我……我……
我眼角一酸,“师兄,我不要做薛绪的小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