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丽的容颜已然惨白如倾泻一地的月华,“他……他竟早就下了手……”
心湖惊起波澜,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
气氛陡然凝滞如冰,他容色暗淡如月下斑驳的竹影。远处稀疏的蛙鸣合着窗下沙沙的竹语,直教人躁动不安。
“砰——”
蓦地一声巨响震碎了如冰气息,我一惊,雕门板已然直直倒进屋内,掀起尘灰弥漫,小咸鱼四仰八叉地横在门板上,真真如一条晒干了的咸鱼,“容……容容……”
丢人现眼!
我不理他,只望着如玉,戏谑道:“如玉啊,你云门温家已然穷成了这样?连块结实的门板子都换不起了?”
瘫在地上的小咸鱼目瞪口呆,“你……你就是……”
如玉粲然一笑:“在下温家庄庄主温如玉。”
我却是幽幽一叹:“唉,小咸鱼啊,你到底是钻了狗洞啊!”
嘻,荣惠长公主的爱子哪里做过如此没脸面的事儿?小咸鱼必得好生羞一羞……嘿嘿……
不想,他竟充耳不闻,郑重一揖:“温庄主,在下求《千草经》一阅,望庄主成全!”
如玉轻抿了口香茶:“天色已晚,若二位不弃,不如留宿我温家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