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小白师兄挥戈南下半月余,于我却如经年历久。
他接连收复西南六城,于军中声望日隆,而浓厚的相思皆化在了笔墨笺上,日日传递在我俩之间。
昨晚,他送来的笺上唯有短短一行字:大师兄相邀,初九,城外茶寮。
说起来,师父成为皇朝一等一的教书先生,还得归功于大师兄呢!
师父早年游山历水,足迹踏遍皇朝,那一年,于塞北偶遇少年大师兄。
大师兄聪颖机敏又好学不倦,与师父几番来往,让他老人家教书育人的热情节节攀升,大师兄亦对师父广博的学识佩服得五体投地。不久,他便成了我太息山首徒,后来,才渐渐有了我们十二位徒弟。
许久之前,听十师兄偶然提及,大师兄是众徒中,最肖似师父的一个,非关容貌,气质使然尔!
可,我入山晚,大师兄是从未见过的。如今,幸得传闻中如天神般的大师兄相邀,心中一群小鹿“砰砰”奔个不停啊!
氤氲茶雾里,小咸鱼幽幽问:“容容,你含羞带怯,确定是要会你大师兄,不是会情郎?”
我撇撇嘴:“嘻,你懂得啥子!”
我太息山收徒有不成文之三规,第一便是姿容俊秀,我叶容天姿绝色,我的五至十一师兄亦是“环肥燕瘦”,各有风姿,大师兄啊,参照师父如此苛刻的眼光,我的大师兄该是何等的风-流人物啊!
忽地,暗影当头,一个满脸横肉,络腮胡如杂草的彪形大汉迈进了茶寮,瓮声瓮气问:“谁是白十二?”
我揉揉眼,再揉揉眼,“大……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