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墨蝶羽翼般的长睫微微低垂,“我……嗯……不是……”
我踮起脚尖,在他略显苍白的薄唇上狠狠一啄,“哼,不是就好!”
腾地,他白俊面皮红若雨后初绽的石榴,“那个……那个赵岳还在……”
我贼贼一笑,“你俩连春-宫图都一起看,这有甚羞的?”
登时,立在一旁看戏的九师兄呆若木鸡,“小……小师妹,你连这都晓得?”
嘻,我叶容驭夫有术,啥子不晓得?
哼,往九师兄小腿上狠狠一踹,“走了!”
月隐遁,一笼薄雾如香炉中飘出的烟氤,从江面袅袅升起,漆黑深沉的山峦渐渐隐在轻薄白幕后,影影绰绰似纱窗外的影。
忽地,江心一点依稀火光,在轻雾中若隐若现,摇摇晃晃往岸边飘荡而来。
我扯扯九师兄衣袖,问:“咦,此处战火纷飞,竟还有渔夫夜半打渔?”
九师兄凝神瞧了瞧,半晌,嘴一咧,道:“小师妹,你仔细瞅瞅,那哪是渔船,分明是姑娘坐的画舫,许是小白叫来……”
“啥子?姑娘?”我赶忙半眯了眼,往缭绕江面细瞧,此时,雾色已然浓郁,四幕茫茫,唯江上依稀一点火光,似白纱罩衣上镶嵌的珠饰,散着隐隐的光,哪里分得清是渔船还是画舫?
嘻,我撩了袍摆,偷偷往江边奔了两步。
哼,那分明是艘简陋小渔船!
渔船近岸,却陡然停滞不前,突地,如有轻风拂过,搅动白幕翻滚,立在岸边的小白师兄,脚下一点,飞身跃上船头。
“……叩见秦……”
夜雾江风中,特意压低的嗓音几不可闻,不由又往前奔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