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鸟儿啁啾,天光大亮。
“醒了?”略显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嗯。”我娇软地轻哼了一声,侧头,正巧见他将染了血迹的白绢郑重搁进了锦盒。
他掩嘴咳了一咳,道:“容儿莫要多想,这……这是宫里的老规矩。”
我了然,他皇家的规矩甚多,连床笫之间也不例外,成婚的第二日便得交出染血白绢,证实新媳妇儿的清白。
我闷闷道:“师兄,我俩成婚时,你割下子手指头,滴上两滴血,这事儿不就完了嘛,留着那劳什子,总是……总是羞得很……”
小白师兄不答,笑道:“容儿,起来了,赵岳在外头站了大半个时辰了。”
啥子?九师兄在外头?
这……这可更是羞死人了。
收拾了一番,开了门,就见九师兄蹲在廊下,脚边放了个食盒,垂着头掐着一片嫩绿的草叶子。
“小白……小师妹……你俩……嗯……”他面上红红地瞅了瞅我,又瞅瞅小白师兄。
咦,奇了怪了,他一向大大咧咧,此次知晓了我与小白师兄成了这桩事,怎地也得咋咋呼呼一番,怎地竟是这样扭捏?
不管了,谁让我叶容是个端庄得体的闺秀呢?
我甚大方地朝他一笑:“九师兄。”
九师兄眨巴眨巴眼,把食盒往小白师兄怀里一塞,支支吾吾道:“那个……那个小白,你……你身子不济,又……又和小师妹……嗯,这里头有些吃食,你……你好生补一补……”
啥子?他又说小白师兄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