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瞧,师父带着尚仪已转进了屏风。
师父默默瞅了片刻我与小白师兄交握的手,幽幽叹了口气:“唉,一对苦命的小鸳鸯哟……”
我面上一红,匆匆忙忙松开了小白师兄的手。
师父笑眯眯地瞧了瞧小白师兄,便提了衣袖,探我的脉,良久,道:“十二,此次你可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
原来,我这一睡已睡了五日。
师父说,一到春季,万物生发,我体内这毒气便有些蠢蠢欲动,本来每日的药浴中已加了苦叶细辛的分量,毒气尚属可控,可没成想,我竟在这节骨眼上撞了头,大失了血,这毒气一时失控便折腾起来。
此次,亏得上天庇佑,才留住了我的一条小命。
末了,师父他老人家很是感慨:“十二啊,你得好生保重才好啊,否则,依你成日三灾八难的,为师怕解药还未寻到,你便先往地下拜会阎王爷去了啊!”
唉,我叶容怎地竟是命途多舛呢?我盯着五福捧寿的帐顶默默不语。
师父净了净手,道:“这大半年,你与十一的血光之灾似是多了些……”
他老人家沉吟一阵,吩咐九师兄:“小九儿,你去库房里翻腾翻腾,把那红玉髓的朱雀搬来镜水居置上,给十一、十二压压惊。”
“是。”九师兄领命出了房门,顺带着拉了神色郁郁的尚仪。
师父又笑眯眯地瞧我半晌,道:“十二啊,你这性命虽是保住了,但仍需每日施针才成啊!”
我一哆嗦,这老头儿话说一半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啊!
嗯,不过,施……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