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影绰绰的樱桃树下,小白师兄的脸色很是难看。
唉,我是他未过门的妻,现下竟被旁的男子拉了手,自然,他心里是不大痛快的。
十师兄顺着我的目光往树下一瞧,甚平静道:“薛缥,你且去别处站一站,我有几句话要与小师妹单独说一说。”
樱桃树绿如茵,小白师兄展了素扇,淡淡道:“早些让你死了心也好。”说罢,他冲我淡然一笑,踱去墙边赏了。
我的左手一向不大听使唤的,现下被十师兄使力握着,竟是一动不能动,“十师兄?”
十师兄盯着小白师兄笔挺的背影瞧了半晌,肃然道:“小师妹,你可知薛缥他性子顽劣、行事乖张,在朝中风评甚是不好?”
我尚在家时,听青……听侍候我的婢女说,三皇子乃是个实打实的纨绔,可……可我与小白师兄相处了一年多,终是证实传言不可信,小白师兄实是个贴心的好情郎,将来……将来也会是个柔情的好夫君……
“……你是个循规蹈矩的闺秀,竟三番两次被他诱哄……诱哄地……共处一室……”樱桃树下,白鸽子“咕咕”两声,十师兄一顿,抓紧了我的左手,“小师妹,你端庄贤淑、知书达理,而他愚顽不肖、任性妄为,你与他……与他不是良配……”
我一愣,他与小白师兄朝夕共处了两年多,难道在他心中,小白师兄仍是传言中那样不堪的人吗?
我的左手似是被一只铁钳紧紧地夹住了,越来越痛,心仿佛浸入了寒冬腊月里的冰水,越来越寒。
我低声道:“放手。”
十师兄的手下意识地一松:“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