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他怀中不情不愿地挪了挪。
忽地,小白师兄的呼吸之声似是有些不稳,我微地一窘,小白师兄是个年少气盛的男子,我方才的那一挪,怕是让他情难自已……
树梢的雀儿,打架打得狠了,“啾啾”两声,扑棱了翅膀。
我赶忙咳了一咳,道:“师兄,十师兄不知发了何邪性,咱们好生在这处躲一躲,休要理他。”
唉,怕是十师兄为了尚仪之事,来找我俩的麻烦来了。
小白师兄轻声一笑,道:“容儿,躲避总不是长久之计,再者,十师兄是个懂礼明义之人,断然不会胡搅蛮缠的。”
唉,所谓出嫁从夫,我既已与小白师兄有了婚约,便是他的人了,我叶容三从四德、循规蹈矩,自是要顺从夫君之意。
我慢腾腾地起了身,又甚贤惠地服侍小白师兄整了袍子,才开了门。
远处青山绵延,满眼苍翠。
唉,十师兄苍白的面色,在青山的遥衬下,更是白得惨无人道。
“薛缥,你先哄了小师妹,又来勾引我妹子,真真是负情薄幸、不知廉耻!”十师兄举着剑,很是愤愤,“今日,我崔尚平就算是拼上性命,也要替她二人讨个公道!”
唉,我的十师兄,小白师兄哪里哄了我啊?倒是我日日粘着他啊!
他也从未勾引了你妹子啊!我还怕你妹子勾搭小白师兄呢!
你整日醉心诗书,于武艺上并不大精通的,和小白师兄斗定然是要吃亏的啊!
唉,我的十师兄亦未修过这门叫“读心术”的课业,是以——
“薛缥,看招!”十师兄飞起寒光闪闪的长剑,直指小白师兄右肩。
“住手!”我怒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