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内冲着门口摆着个屏风,这屏风乌木做的架、锦帛表的芯,上头描着一株绽放的白玉兰。
嗯,这玉兰馆果真是清雅。
我点了点头,甚是满意。
转过屏风,原来这一楼是个大堂,堂中央支着一个半人来高的台子,一个着紫色纱衣的姑娘正坐在台上弹琴唱曲儿,围着台子摆了一圈二十来张乌漆桌子,现下,我瞧着这些桌子十之八九已坐了人。
“二位爷们儿可在大厅稍坐,赏一会儿飘飘的舞艺,再包个雅间,叫几位情投意合的姑娘谈诗论赋……”
兰妈妈说得口沫横飞,甚是不容易,我赶忙打衣袖里摸了块银锭,往兰妈妈手里一塞,兰妈妈登时眉开眼笑:“二位爷们儿年轻俊朗,出手又豪气,今儿个咱们姑娘可是有福了……”
说着,便引我俩在堂中寻了处上座。
堂中兰香清雅、酒香醇美、脂香魅惑,莺声燕语,娇笑不断,红柳绿,彩衣翻飞,我与尚仪甚没见识地东张西望了一阵儿,一个小丫头便端上了绿豆糕、红豆酥、各色水果,并着一壶上好雕酒。
“容姐姐……”
忽地,堂中丝竹之声一哑,我回头一瞧,台子上已是空无一人,接着灯光一暗,一个体态轻盈的姑娘盈盈飘上了堂中央的台子。
这姑娘穿一件翠绿肚兜,着一条深绿百褶半裙,外头罩了件浅绿半透轻纱,在那台子上藕臂一抬,登时隐隐箫声起,堂中众人皆是屏气凝神,只闻洞箫发出清丽跳跃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