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仪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去了屏风后。
“容姐姐,你这样子真是……嗯,风流倜傥……”小丫头片子瞅着白袍飘飘的本小姐,红了脸。
嘿嘿,我傍晚时分还特特地去了趟清泽院,顺了把小白师兄的素扇……嘿嘿……
嗯,不过嘛,尚仪说得还真是实话……
我盯着七彩的穿衣镜很是纠结——嗯,面上的红肿已然消完,现下我真是英俊潇洒,风雅无边,唉,若然那整楼的姑娘皆为我倾倒,纷纷要跟了我可怎么好?
唉,罢了,到时候撒了丫子遁了便是了。
我轻咳一声,收拾了心思,瞅瞅了面前的尚仪,嗯,虽则清秀了些,但也是个美貌的少年郎!
我想了想,又扯了一叠银票子,称了十来个银锭,装了满荷包的南海珍珠。
好嘞,一切俱备!朝思暮想的青-楼,朝思暮想的姑娘,我叶容来了!
我想着,尚仪终是未出阁的闺秀,如若拣了所孟浪的青-楼,于小丫头家的终是不好,是以,我挑的这处青-楼唤作“玉兰馆”,玉兰玲珑洁雅,这馆子既唤作“玉兰”,想必也能脱俗些。
这玉兰馆的朱漆大门上挑着两盏红通通的大灯笼,门楣上悬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上头书着铁画银钩的四个大字——温玉白兰,除此与普通富户的大门无异。
我与尚仪将将站上玉兰馆的门楼子,大门便吱呀一声开了,一阵清幽香气迎面扑来,一名着青色短褂的伙计垂着眼立在门内,伸手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尚仪到底是小丫头,一时便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