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姐姐。”这尚仪怎地又来了?唉,看来这回笼觉是睡不成了。
“容姐姐,你可好些了?”尚仪坐在榻边的乌木凳上轻轻拉我的手。
“嗯。”我半睁了眼,迷迷糊糊地答。
“容姐姐……”尚仪竟带了哭音。
哎呀,不好,她不是把我这没睡醒的样子当成了心灰意懒、哀莫大于心死吧?
登时,我醒了大半,打点起精神,柔声道:“我没事。”
尚仪细细瞧了我一阵,安了心,道:“你师父怎地罚那混蛋的?”
我将今晨之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想起那“混蛋”指的便是小白师兄。唉,此番真真是委屈了他……
“师父他老人家心地仁善……”我期期艾艾道。
“哼,我瞧那就是个老糊涂虫!”尚仪轻哼一声道。
“尚仪!”我甚贤淑道,“师父他老人家德高望重,不可无礼。”
“容姐姐,你就是心地忒好了,他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你!”尚仪愤愤不平道,“对了,你那九师兄,还有我大哥,他们见你受了委屈都不管的吗?”
嗯,这个嘛……
“唉,”我轻叹口气,朝尚仪凄然一笑,道:“尚仪,你怎忘了他是个皇子啊……”
“他是皇子又如何?就能这样欺负你吗?”尚仪腾地从凳上跳了起来,气冲冲道。
我垂了头道:“女子讲究三从四德,嫁鸡随鸡,夫君立便不能坐,夫君坐便不能卧,夫君要骂,不能还口,夫君要打,不能还手……”
“容姐姐!不该是这样的!”尚仪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