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春风拂面,百盛开,小白师兄在四方亭抚琴,尚仪偷偷坐在湖边的杨柳树下,托着腮,听得是如痴如醉。
好时机!万万不可错过!
我着急忙慌地炖了荷叶羹——没得关系,不熟也没事儿,反正小白师兄也喝不上——匆匆忙忙往四方亭送去,路过小丫头子身边时,还特特冲她贤淑一笑。
“容儿。”小白师兄见了我,笑意盈盈地按了琴弦,止了琴音。
我开了盅盖,一股生荷的涩意冲盈而出,唉,真是要委屈小白师兄了!我微微侧了头瞥见小丫头子远远地上了镜水桥。
“师兄对不住了!”我朝小白师兄眨了眨眼睛,一松手,将一盅半生不熟的羹汤尽数洒在了小白师兄的白袍上。
接着,我咚地跪了地,颤声道:“师兄,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小白师兄一愣,弯了腰伸手扶我,我朝他微地一笑,狠命往自己脸上抽了两个响儿,“啪啪”,哎呦,出手重了,疼死我了唉……
我听小丫头子的脚步声渐渐地近了,赶忙捂了脸往地上一倒,尖声道:“师兄莫打我,容儿知道错了……”
小白师兄手上一顿,莫测高深地瞅我。
尚仪急匆匆地冲进了亭子,轻柔柔地扶了我,细细打量了一番我火辣辣的脸,接着揽了我靠在她身上,朝小白师兄道:“容姐姐对你这样好,你怎能出手打她?”
师兄啊,此番真是委屈你了!
不想,小白师兄展了素扇,甚淡然地往栏杆上一靠,道:“早晚容儿都是我的妻,我想如何待她便如何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