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转头,竟见他蹲在池边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哼,不想他竟是如此一个好-色之徒!哼,我叶容也不是好欺负的,你既想看,我就让你看个够!哼!
“师兄,我要起来了。”没等他回神儿,我腾地起了身。
许是未料到我竟有如此大胆的举动,小白师兄一愣,接着一道白影打我眼前一略而过,我被一件湿乎乎的白袍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小白师兄只着了中衣,面上有些尴尬地盯着池面瞅了好大一会子,才道:“此处热气缭绕了些,方才……方才我什么都未瞧见的。”
我暗地里一笑,面上甚肃穆道:“师兄,我一闺秀在你面前失了身子,你竟还不认,现下我……我只有一死以全名节了!”
说完,我便作势往那汉白玉砌的池壁上撞。
小白师兄被我一唬,慌忙跳了池子,揽了我的腰,我趁势往他怀中一歪,嬉笑道:“师兄傻了,我是你的人,我的身子自然……自然也是你的,此番寻死寻得也太没道理了些……”
小白师兄却是枕在我的肩上,搂紧了我的腰,一动不动。
“师兄……”我轻轻推他。
半晌,小白师兄哑声道:“容儿,以后莫要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我经不住了……”
唉,我轻拍他的背,柔声道:“师兄,莫怕……”
良久,小白师兄打横抱了我,一个腾身出了池子,我俩浑身湿漉漉地往我绣房而去。
我老老实实地窝在他的怀中,看着他紧抿着唇的侧脸,忽地眼角竟有些酸涩……
不知不觉,草儿返绿,树儿发芽,太息山一派春意盎然。
师父说,清明一过,崔阁老的孙女崔尚仪便要来太息山踏青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