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师兄已靠在我的颈侧沉沉地睡了过去。
唉,他身子这样,又在四方亭水米未进地抚了一日的琴,加之晚间淋了雨,哭了一场,想必是累得狠了。
我轻轻抚上他的眉心,纵使在睡梦中,他的眉仍是紧紧地皱着,唉,究竟是何事让他如此地失了风度?
打去年端阳,他踹了我的门,他的一笑一嗔、一举一动似是一颗种子落在了我的心间,今晚我才惊觉,这种子不知何时竟已生了根、发了芽,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枝枝叶叶将我的心填得满满当当。
唉,纵然我命不久矣又如何?
若我注定要先走,那……那我要趁着剩下的这些时日留给他最美的回忆,让他在以后漫长的没有我的日子里,守着我的坟茔细细品味。
第一遍鸡叫之时,我听着小白师兄平稳的心跳,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醒,小白师兄坐在桌旁端着个白瓷碗,挑着嘴角朝我招手:“容儿,快来喝粥。”
我靠在床头,细细打量了他一番——他白袍似雪,嘴角微挑,只眼圈儿微得红些。
我心里一酸,朝他伸了手:“师兄……”
小白师兄笑意盈盈地瞅我一眼,搁了碗,拉了我的手,坐上了床沿。
我情意绵绵地看着他的眼,柔声道:“师兄,你被我叶容瞧上,今生今世是休想再甩开我了,你若是想逃,我就是绳捆索绑也要将你缚在身边……”
“我叶容小气得紧,眼里心里都容不得沙子,必不能容忍夫君三妻四妾,先前要给你纳侧妃的话你便忘了吧,我要你今生今世眼里心里只我一个,不准你再对别个姑娘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