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一串锥心刺骨的魔音飘荡在了镜水湖上……
五师兄举杯的手一斜,满满一杯子的上好竹叶青,尽数洒在了十师兄的膝头,这十师兄也是,竟呆呆地瞅着我,没个反应的。
九师兄甚是惊恐道:“你……你不是个闺秀吗?怎地竟不会抚琴的?”
嘿嘿,我不会抚琴一事,山上只师父一人知晓的,嘿嘿……
小白师兄倒是镇定,凉凉道:“谁人说闺秀必得擅抚琴的?”
说完,拉我自琴后起了身,又帮我整了整软垫,才按了我的肩,让我坐在了石凳上,柔声道:“本想等私下里再……既如此,我来奏上一曲可好?”
九师兄一听,噗的一声,满嘴的生米吐了一地。
十师兄惊惧地摇头:“小白,你……你心肠怎地如此狠毒?此番是打算折腾死我们吗?”
五师兄倒是镇定,甚是自若地自斟自饮了一杯。
小白师兄不答话,端坐在了琴后,指尖轻轻一拨,温雅婉转的琴音倾泻而出。
五师兄神色似是带了丝忧伤,举杯轻声道:“小白的琴是学了阿绽,太息山上是没人及得上的。”
阿绽?阿绽是谁?
琴音忽地一转:“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有艳淑女在闺房……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1”
小白师兄目光灼灼地瞅着我,镜水湖上烟波浩渺,荷漫天。
自此,众之中我独爱了荷,并非因它的高洁,只因那日小白师兄在这荷灼灼的四方亭中为我奏了一曲《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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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这两日,五师兄便要下山,我与小白师兄身子皆是不好,好生留在镜水居养着才好,现下春寒料峭,莫再出门着了风,是以,送五师兄下山一事,交与九、十二位师兄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