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油酥鸡怎地能比得上你呢?”
哎呦,方才差点儿就闯了祸,要是惹了小白师兄发了火……
咦,我仿若从未见过他生气的……嗯,等他身子好了,逗他一次长长见识也是不错……
“容儿……”
“嗯?”我抬头,顺势用他的白白衣襟抹了下油乎乎的唇。
小白师兄轻笑一声,伸手微微托了我的下巴。
哎呦,师兄哟,此番你倒是主动得紧嘛,容儿我很是欣慰……
我下巴搁在他的手上,闭了眼,嘟了嘴。
半晌,竟不见他有动静,我半睁了眼偷偷瞧他。
小白师兄挑了嘴角,轻捏了下我的腮,笑道:“丫头,想什么呢,我不过想帮你抹抹嘴角。”
我气哼哼地推了他的手:“你才是小子呢!我叶容今日满了十五了,你还不赶紧唤一声‘容姐姐’?”
他含笑望着我,并不答话。
半晌,他揉我入怀,轻声道:“容儿,有你真好。”
昨儿个下午,师父命九师兄与十师兄往我镜水居送了六盆甫开了的迎春,他老人家的意思是,镜水居中住了两个病人,整日凄风苦雨、置壶熬药的总是晦气了些,得添上几朵娇艳朵增增祥和之气才是。
我想着,我太息山以师父为尊,众师兄为中,我为最末,我来了一年也未见师父他老人家或是哪个师兄做过寿辰,我若是大张旗鼓地摆了寿宴,终是不懂事了些。
是以,我今早邀四位师兄小聚的名目是——傍晚赏。
自然,赏这等雅事是那端庄娴雅的闺秀的消遣,我的四位师兄该是没啥兴致的。
不过,我的三位师兄向来心思玲珑,自是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至于九师兄嘛,且看他的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