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我往那棋盘上细细一瞧,心下甚惊——
白子已然成了合围之势,我那黑子已是强弩之末。不想,小白师兄棋艺如此了得……
我俩直从午后战至日落,可每局都是我输他半子。
我很是沮丧——
爹爹和大哥真真是狡猾,原来每次下棋都是有意让我,让我误以为自己棋艺高超,不想竟连个小白师兄都斗不过,真真是丢脸。
后来,听十师兄偶然提起,我才得知,并非是爹爹和大哥扯谎,而是小白师兄棋艺太过高超——师父他老人家棋艺天下无双,皇朝无人能出其右,可唯有小白师兄能与师父战了平局。如此想来,我的棋艺应不算太遭。
此番,我却是想着,小白师兄,你就不能偷偷让我一子半子的,保全一下我闺秀的颜面吗?
在清泽院用了晚膳,地上已铺了半尺多高的积雪,我便厚颜无耻地爬上了床,赖了小白师兄:“师兄你看,现下天色已晚,外间积雪又甚厚,我这一路回芙蕖院,若是脚下一滑,摔了跤,又得害你白白担心一场,不如我今晚便歇在你的房中,你看如何?”
小白师兄挑了挑嘴角:“容儿,此前我没甚力气,并不能对你如何,可现下,我身子已好了大半,你倒是不怕我对你无礼?”
我一愣,小白师兄他……
“师兄你……嗯,你乃正人君子,我自是信你。”我喃喃道,心中却是有些忐忑。
“软玉温香在怀,哪还有几个男子做得了正人君子?容儿,你莫要忘了我也是个男子。”小白师兄眸色深沉。
我咽了咽口水,拉了拉衣领:“若然……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