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到了腊月二十,十师兄说,太息山有个规矩——不得师命,不得私自归家。也就是说,过年也得留在山上。
不过,小白师兄是个例外,每年的腊月二十,他家都会派人来接了他回家过年。
我甚是羡慕——我都有一年未见爹爹和大哥了唉……
不过,今年小白师兄身子不好,不宜长途劳顿,是以,他早已往家中递了话,要留在山上过年。
这几日,我一直想着两件事:一件自然是小白师兄的身子,另一件则是与三皇子的婚事。
现下,我与小白师兄两情相悦,让我断了与他的情意,嫁与三皇子,我是断然不愿的,可小白师兄的心意如何?我已有婚约之事他是否知晓?
我寻思着,得寻个合宜的时机,与他提上一提才好,若然年后家中接我回去成婚,小白师兄骤然得知此事更是不妙,只是现下,我若提了此事,又怕他添了忧思,他伤还未好,又添心病终是不妙,是以,此事便耽搁了下来。
转眼便到了除夕,小白师兄终于能下了床,我想着,还是得让他心里有个底,是以,我约了他晚膳后四方亭相会。
今年除夕,山中只师父并我们师兄妹五人,稍显冷清了些。
师父是个甚体贴的师父,他老人家想着小白师兄身子不好,便把团圆饭摆在了镜水居。
过年本是件喜庆之事,可不知为何,我们师徒的情绪似是都不大高。
师父用了膳独自回了隐逸斋,留了我们师兄妹五人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