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十师兄出了门,自去隐逸斋,向师父禀明我留宿之事。
小白师兄沉吟一阵与我道:“赵岳功夫不错,兵法也通,只是过于莽撞,借着此事,正好磨磨他的性子。”
他这是怕我误会,在向我解释吗?
我轻轻捏了下他的手心,扶了他躺下,吹了灯,坐在床沿脱了绣鞋,“师兄,你且往里头让让。”
此次,小白师兄倒是没有扭捏,乖乖让到了里头。
我躺在他的身侧,望着他模模糊糊的身影儿,低声道:“师兄,你……你若是疼得厉害,便拉了我的手吧……”
半晌,只觉我的左手被轻轻拉了住,“容儿,我不瞒你,现下我……我确是有些疼……”
想是来了云,月光被遮了住,床帐子里头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
我攥紧他的手,眼角很是酸涩,“师兄,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你也不会……”
“容儿,”他打断了我的话,“你抱抱我吧……”
我轻轻搂上他的腰身,他的身子已微微发着抖,唉,恐怕并不是“有些疼”……
我就这么轻轻搂着他,直到了后半夜,他才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师父并五师兄来了房中,我赶忙扶了小白师兄靠在了床头。
五师兄恭恭敬敬朝师父一揖,“父亲,我已给大师兄传了信,请他帮忙追查黑衣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