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了斗篷,往小白师兄扔去,“师兄,你先披了这衣裳,往火堆边取取暖吧!”
良久,才响起了小白师兄轻微的脚步声。后来,我想起,这是我第一次称小白“师兄”。
这一晚,我俩以篝火为界,背对背,各自面壁歇了。
第二日,天放了晴,洞中亮堂了许多,柔柔的日光洒进洞中,正巧照了我的眼,我迷迷糊糊地醒来。
咦,这斗篷……这斗篷不是昨晚给了小白师兄了吗?这会儿怎盖在我的身上?
唉,这师兄啊,他昨夜发着烧,却还想着我吗?
篝火烧尽,只留一地灰烬,小白师兄合衣睡得正沉,只见他墨墨乌发轻散,长长眼睫低垂,薄薄唇瓣微抿,面色轻红,眉心微蹙。
我小心翼翼地移到他的身侧,轻轻抚了抚他蹙着的眉心,唉,是睡得不舒坦吗?
咦,他的外袍一向白胜雪,此次竟……竟有些脏污……
哼哼,白衣裳就是不耐脏吧!
我暗暗一乐,伸手一抚,这……这沾着的仿若是……仿若是斑斑血迹……
登时,我的手僵在了半空。
难道……难道为救我,他被那黑衣人砍中?他受了伤?我心中大震。
我毅然决然地又做了一次彪悍女,伸手扯小白师兄的衣襟。
小白师兄再次被我惊醒,再次按了我的手。
可此次,我决不妥协,我猛一抽手,一个翻身,跨上了小白师兄的腰。
“容儿!”小白师兄又要按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