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番怎地……怎地和那日,我俩荷池畔饮酒时有些像?徐家酿的桂酒竟烈成了这样,这都过了一个多月,他那日的酒竟还未醒?
既然他酒还未醒,说的话自是做不得数,是以,我尽力做出了一个闺秀最最平静淡然的神色。
小白师兄却是轻笑一声,摇了素扇,慢悠悠地踱出了我的绣房。
徐老夫人寿辰,我们师兄妹抬了尊半臂来高、通体剔透的白玉观音给徐老夫人贺寿,见惯了金银翠玉的徐老夫人亦是喜不自胜。
此番,因着徐老爷子三年孝期未满,寿宴并没有大办,我瞅了瞅,堂上唱了一出《西厢记》,席上也只徐老夫人、徐氏兄妹二人,伴着我们师兄妹四人。
宴过三巡,徐大少向五师兄举杯,“常兄,丹阳这些年吃了不少苦,以后我这妹子可就烦你多照顾了。”
五师兄望一眼坐在对面、面上微红的丹阳,正色道:“徐兄放心,常慕必不负所托。”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啧啧,他俩倒是已有了默契,看来我这五师兄早已下了手,收服了大舅子,也不全然是个呆子嘛!
戏台子上,那小旦水袖一甩,咿咿呀呀唱到:“……有心待与他举案齐眉,虽然是厮守得一时半刻,也合着该……”
徐大少又向小白师兄举了杯,“三……不,白兄,林家之事多亏白兄多方周旋,徐某在此谢过了!”
昨日午后,京中传出消息,重审二十三年前,林医正误害王妃一案。
小白师兄酒杯微抬,与徐大少相对饮尽。
我却是微地疑惑,小白师兄怎地有如此能耐,这样快便办成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