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五师兄说。
“不行。”小白师兄说。
“小师妹是个闺秀,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此番还是扮个男子的好。”五师兄说。
“我断然不做赵岳的小厮!”小白师兄就一句话。
赵岳?
原来九师兄名赵岳啊……
“既如此,小白就扮了富家的贵公子,烦小师妹扮个男子,与小九儿一起扮了小白的小厮吧,”略一沉吟,一向一板一眼的五师兄不顾九师兄的反对,以雷厉之姿总结发言,“你们且回去收拾行装,明日用了早膳动身下山。”
于是,碰头会议在我尚未开口的形势之下结束了。
十师兄说,九师兄和小白师兄素来是冤家,不知怎地,俩人碰了头就得争个你死我活,能治得住他们的,除了师父,就是五师兄了。想来,此番师父召了五师兄来随我们一同下山,多半是为了压制九师兄和小白师兄的。
晚上沐了浴,我在绣房中转了一圈,因此番我扮的是个男子,着实没有什么东西好带。
只是,晚膳后,小白师兄给我送了两套暗秀云纹的白袍。
我很是震惊——
难道小白师兄让我穿他的袍子?
虽说小白师兄比我小了半岁,我只把他当个小孩子的,但若然让旁的人知道,我这闺秀穿了别个男子的袍子……
这总是不大合体统的。
许是见我接衣裳时略有迟疑,小白师兄淡淡道:“这是我中秋新做的袍子,从未上过身的。”
是以,我安了心。
第二日,我喝了小白粥,换上了崭新的白袍。
站在七彩穿衣镜前,我很是迟疑——
当今的小厮都是如此装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