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三刻,两声熟悉的叩门声准时响了起来。
倏地,一丝丝初冬清晨特有的清新气息,伴着“吱呀”的开门声,飘荡进了绣房。
没有药汁子的味道啊!真好啊!
我抓住时机,张大嘴巴,狠狠地吸了一口……
将将合上嘴巴,整理出闺秀最最平静淡然的神色,神医常慕,就随着春纤进了我的绣房。
嘻,常慕委实是个老实人——他从不支使叶府的丫头、随从们替他背药箱的。
是以,今日,与往常一样,常慕轻手轻脚地把药箱放在乌木小几上,朝我躬身一揖。
“叶小姐,常慕唐突了。”我心中默背。
果然——
“叶小姐,常慕唐突了。”还是暖暖的嗓音,一字未差的。
我望着面前的蓝袍常慕,眸色甚是沉痛——这么一个相貌堂堂的大好青年,生生成了这副一板一眼的老学究模样,这得挨了多少揍啊?他爹爹忒狠毒了!
“常大夫,你这话,我都听了七八日了,你……你能否换上一换啊?”唉,我病病歪歪下不了床,出不了门,日日见得左不过这三五个人,委实无聊得紧,他就不能换些子说辞,让我听个新鲜吗?
常慕垂眸又是一揖,正儿八经答:“叶小姐说得极是,容在下回去细细思索一番……”
这人,真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