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历桀放在城中的不过是六万余人,他得兵分两路,一路堵住城门,一路闯入皇宫,如果玉枫那十多万大军连三万人都抵不过,败下阵来,只怪她自己识人不清,见前方大殿外被围得水泄不通便挥手:“冲过去。”
“啊?现在吗?太子和皇后娘娘还没救出来呢。”御林军统领惊呼,现在冲进去干嘛?
轩辕凰懒得解释,瞅向后方的大批人马和身旁几位将军:“再不动手,龙椅恐怕都要被侵占了,跟我来。”抽出背后大刀,带领着大伙森冷地杀入人群。
大德宝殿内,文武百官们难得同仇敌忾,不再相互歧视,都围堵到了一起,仇视着上方四人,皇上病危,就开始要落井下石了?无人敢上前反驳,只因四面楚歌,瞧瞧,到处都是禁卫军。
太监总管手持诏书,哆哆嗦嗦地上前一步,站在空空如也的龙椅前宣布:“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在位三十有九载,遭天下荡覆,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今自知命不久矣,太子虽为长子,却德薄才疏,无方圆之设于社稷,无尺寸之功待民……”
“吸!”
百官惊异,当真是要自立为王了。
龙天翔始终保持着冷静态度,目视着上方宝座,很快,那个地方将会属于他。
夏历桀等三人全当看戏,仿佛龙天翔待会登位,已成定居,外面之事,几乎毫不担心。
老太监还在颤颤巍巍地宣读:“思虑再三,决意禅位于次子江楚王之天翔,望其毋辞!”
“儿臣领旨,承蒙父皇器重,定不负众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龙天翔跪地抬高双手。
太监总管擦擦汗水,将圣旨搁置其手中,这才开始抹泪:“呜呜呜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
“这怎么可能?”
“前几日不还好好的吗?”
满堂议论四起,都面带哀思,只有个别老臣正眯视着满脸悲痛的龙天翔,深知此人上位,他们这群老骨头将无活路可走,其中一人站出来指着一步步踏上龙椅之人怒斥:“龙天翔,皇上驾崩,不先举办国丧吗?”
“大胆,我之新皇名讳,岂是你能随意叫喊的?”禁卫军都统拔出长剑,当场便砍下了老者的头颅。
一招杀鸡儆猴,再也无人敢多嘴,纷纷斜睨着地上血泊中人,大气儿都不敢再喘,这太残暴了,太残暴了。
龙天翔也不辩解,置若罔闻地来到龙椅前,一挥衣袖,转身落坐,凛冽桀骜的眸子无表情地注视着下方,坚挺鼻梁下的两瓣薄唇噙着浑然天成的骄傲,母妃,您看到了吗?儿子终于如愿了,儿子从今以后便是大卫之皇,您老便是我朝之太后。
没有亲父离世后的苦涩,仅有无法掩饰的亢奋,那还未干枯的泪痕究竟为谁而流,无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