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锦程喜出望外，要知道母后是除了父皇外，从不准许任何人与她同桌的，立刻退出。

妇人不断蹂躏着双手，对她来说，何尝不是双喜临门？其实比起打胜仗，锦程能和轩辕凰这种才干之人相较更令她振奋，至于有些事，她也早已深深懊悔，锦程的四面楚歌，都是她一手造成，当时毕竟年幼，只会用铲除的方式捍卫自己。

不知道轩辕凰会不会因此而厌恶她，真的不希望成为儿子的绊脚石，应该不会吧？

“草民轩辕凰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轩辕凰进屋便礼貌地单膝跪地。

妇人瞅着少年先是一愣，似乎也在讶异其太年幼，后起身前去双手搀扶：“轩辕少侠不必多礼，既然锦程说你是他的过命兄弟，也算本宫的半个儿子了，以后莫要再如此见外，一路劳累，饿了吧？来来来，本宫早已名人备好酒菜替尔等接风。”

某女没有太意外，更没有推辞，被妇人拉到饭桌上后才抬眼去打量，虽年华已去，却依旧能从那五官轮廓看出，当年也风华绝代过，虽然慈眉善目，但她不会把她归类于善类，能稳坐后宫之主几十载的女人，城府是必不可少的。

这种人，是如何培育出龙锦程这种人的？

根据能上桌来看，许多事已心知肚明，其实这个皇后也并非传闻中那么惨无人道，她只对对她好的人好，一切存有歪心的，都不会心慈手软，更看得出，她真的不爱龙毅，否则如此喜悦的一刻，她不会宁愿请自己也不找那皇帝。

就龙毅那种男人，有女人死心塌地才叫怪。

“以后本宫就叫你阿凰吧？”公孙皇后抿唇笑笑，黑暗的一面此刻被彻底掩盖。

“能得娘娘之垂爱，草民三生有幸。”

龙锦程见二人都和颜悦色，心里是说不出的激动，立刻亲自斟酒：“你们也别只顾着客套，来，庆贺此次大胜而归，干一杯。”

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公孙皇后更发现龙锦程异常听轩辕凰的话，某些事，她来说，他几乎全当耳边风，从不认同，趁此机会看向少年刚要开问，却秀眉紧蹙，视线笔直地瞅着少年扬起的脖颈，没有喉结？

柳定邦的第三个孩子已有二十了吧？岂会没喉结？或许那些男人没如此细心，但她什么人没见过？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人太清秀，视线转向其下颚，并未有刮过胡须的痕迹。

即便举手投足都充满了男儿气概，可身体骗不了人，这是个女人，她为何要欺诳世人？其实是女人更好，赐婚她和锦程……

不行，倘若她真对儿子有意思，自会表露身份，假扮男人，定有她的理由，不可弄巧成拙。

“阿凰，本宫一直教导锦程，莫要太心慈，太手软，否则迟早被吞噬，他就是不听，你说本宫说得有错吗？”

“母后，你说这作甚？”龙锦程不满地瞅向妇人，以德服人也有错？非要像她一样处处树立敌人，路只会越走越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