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两人紧握的手,纳兰惊鸿那狭长深邃的眸中有了波澜,眉心挤出了一个明显的川字,兄弟,代表着她从未将自己当成女人去看,更代表着从今以后,她身边围绕的男人会越来越多,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喀吧!’
无心一惊,诧异地斜睨,刚才是主子捏拳的声音吧?难道他并非是想收这个女人做……属下,而是……
纳兰惊鸿似乎没感觉到自己的愤慨,故作狐疑,偏头与手下对望:“何事?”
“回禀主子,属下只是见您近日越发俊朗,忍不住多瞅了几眼!”无心后退一步,拱手弯腰,深怕触怒。
男人哧哼:“你无心若有这等觉悟,也就不会至今都孤家寡人了。”言罢,移开了视线,继续观战,不过那句话似乎也并非毫无作用,修长指尖拉了拉衣襟,摆出更丰神俊朗的姿态,犹如夜帝降临。
无心嘴角抽搐,他才二十四好不好,您老都二十有七了,不照样至今未娶么?眼高于顶,结识的所有女子都被他定义为庸脂俗粉,几度以为主子有龙阳之好,原来是喜欢轩辕凰这一类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相信这类人的存在。
也就是说如今能令主子看上眼的,就这么一个?啧啧啧,这个女人可不好搞,王爷都不稀罕,量主子再有钱有势,也难以如愿以偿,有些期待未来的生活了,希望不要太平静,否则多无趣?
“唔……救……命……”
轩辕凰闻言走出门槛,像看一条丧家之犬般看着那在地上蠕动的宋老头,这就是人生,在你以为自己风光无限、步步高升时,却天降横祸,全家灭门,所以说,不要以为某些人看起来好欺压,不爱开口,就真认定为好欺负。
有道是咬人的犬不叫,叫的犬不咬人,对上岳含烟那卑微的视线,冷声道:“人只有在不怕死的情况下才能挺直脊梁,死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岳含烟吞吞口水,她明白女儿在说什么,这一刻的她,已经在劫难逃了,杀人偿命,既然早晚都要死,何不满足生前一切心愿?眼底的仇恨跃跃欲试,弯腰捡起一块转头,半蹲在宋老头身前,一手抓着他的头发,一手举高砖头。
宋员外瞠目结舌,想说什么,吐出的却是口口血水,来不及反抗,那疯了的女人便狠狠拍下。
瞬间鲜血四溅,可岳含烟没有收手,越砸越用力,疯狂地尖叫着宣泄仇恨,‘砰砰砰’几下,老者那张脸便血肉模糊,直到整颗头颅都碎裂,才瘫坐入地:“哈哈,报仇了,终于报仇了。”
柳思思和柳圆圆从地上爬起,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都做了什么,捏紧拳头望向柳玉儿:“玉儿,你快和你的朋友走吧,我们不会供出你的,一切罪孽我们自己来承担,你好好照顾自己,快走。”
“玉儿,柳家往后只剩你一人了,不可以再被人欺辱,二姐相信你可以活得风风光光,快走啊!”宋圆圆这几句话几乎是嘶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