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定邦胸腔起伏过大,强忍住昏眩,冲小女儿问:“孩子,你咋回来了?啊?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你不听王爷的话?”知不知道能嫁到王府,是多么荣誉的事?柳家祖上冒青烟才有这机会,让她救到皇上,得以赐婚,现在怎么回来了?
为了这事,他几天几夜都没合眼,一直烧高香。
“呜呜呜玉儿,我们家能有这福泽,是上天的眷顾,早知道你受不了辱,二姐就当陪嫁丫头跟你去了,小处那丫头怎么也不拦着你?”柳圆圆哭得肝肠寸断,这叫什么事?雪上加霜也不过如此,现在让宋家得意了。
岳含烟抿唇吞下唾液,吸吸鼻子,看了柳玉儿一眼,转身就往屋里走,不一会便传出狂砸声,还有撕心裂肺的嚎啕。
轩辕凰没有理会大伙,踏进门槛,将永无休止的谩骂抛之脑后,到了柳玉儿的闺房,安置好女娃娃,跟着侧躺浅眠,累了一夜,实在困倦,外面是两位姐姐和宋家在争执,实在佩服这些女人骂人的本领,事不关己的闭目养神。
身体乃革命的本钱,搞坏了,疼的是自己。
柳定邦站在院子里,生气之余,看向了小女儿破旧的闺房,以前碰到这种事,这孩子虽不会去骂人,但也会拉架,今天为何……想必是受到了打击,是王爷非要休妻吗?第一次落下了男儿泪,走到孩子门前劝道:“玉儿啊,没事,以后爹爹再给你找个好婆家,听话,不要难过。”
“呜呜呜这日子可怎么过哦,天呐,柳定邦,你这个窝囊废,为什么我就嫁了你这么个男人?”大堂里,岳含烟是拿到什么砸什么,哭声震天,好似真的不打算再继续过下去一样。
本就稀少的家具被砸得乱七八糟,让柳思思蹲在墙角无声抽泣,泪不断,宋家骂得越难听,拳头就握得越紧,额头青筋突突地跳跃,仿佛隐忍着某种仇恨般,见母亲骂父亲,倒是有些惊异,毕竟受欺负三年了,不管如何,母亲都没骂过爹爹。
爹爹怕事也非天生,曾经他也是位彬彬有礼的读书人,家财万贯,肯上进,爷爷奶奶被诬陷砍头后,他也没倒下,一个人带着当初在柳家做丫鬟的母亲打拼,做过乞丐,当过农民,从牙缝中硬挤出钱来读书,最终考取上了功名。
得到了临县县官一职,只是爷爷奶奶的死,让亲戚们穷途末路,家中无后台,被搞了下来,因名字喜庆,被派到青霞村当亭长,这一路都有着他们夫妻俩的艰辛,爹爹不论贫穷富裕都没放开过母亲的手,从未纳妾的念头。
让母亲很是感动,今天破天荒,开始骂爹爹了,是因为妹妹玉儿被休吧?该死的江楚王,玉儿哪一点对不起他了?要如此羞辱?以后叫玉儿如何嫁人?
直至日落西山,轩辕凰才睁开眼,活动活动筋骨,见女孩儿还在沉睡,立刻出屋,看来离心对如今柳家的事不感兴趣呢。柳定邦胸腔起伏过大,强忍住昏眩,冲小女儿问:“孩子,你咋回来了?啊?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你不听王爷的话?”知不知道能嫁到王府,是多么荣誉的事?柳家祖上冒青烟才有这机会,让她救到皇上,得以赐婚,现在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