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雪显然不满足于这个奖励的力度,他黑眸幽沉的望着眼前的女人,捧起她如瓷的脸庞,吻了下去。
须臾,缭绕着热气的耳房里,便有低低的喘息声响起。
理智阻止着辰逸雪缠绵忘我的亲吻,因顾忌着浴桶里的水凉了,担心金子受了风寒,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将她从浴桶中捞了出来,帮着她擦干身体上的水珠,伺候更衣。
金子脸红得就像煮熟的虾一样,情绪纷杂在甜蜜与羞窘之间。
二人在耳房里磨蹭了半晌,这才收拾停当。
临出去之前,辰逸雪侧首在金子耳边低低补充道:“伺候更衣的奖励,晚上继续......”
好不容易淡下去的瑰色,又迅速地爬上了金子的脸颊。
......
因金元还在任上,不能在帝都久留,参加完金子和辰逸雪的婚礼后,便和金昊钦一道回了桃源县。
因此柯子萱在春宴上的这一出,金昊钦并不知情,金子也没有当面向金昊钦求证过,因而才造成了日后的误会,不过倒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没有这一桩误打误撞,金昊钦这个小小的州府护卫,还真攀不上骠骑将军府,最后抱得美人归了。
这些天金子也常常去辰老夫人跟前伺候,辰老夫人对金子是越发的喜欢了。她虽然没有出门,但也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便问了金子,是否传言有虚。
金子只以为老人家喜欢听八卦消息,便将春宴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没想到老夫人就乐了,笑着拍着大腿道:“哎呀喂,这不是活生生的另一个蕙兰么?”
金子不解,只看老夫人的笑意有点儿取消婆婆的意思,也没敢问,倒是辰老夫人自己藏不住话,一股脑儿说了当年的事情。
金子满脸钦佩的表情,蕙兰郡主的形象,在她心中瞬间变得越发高大了。
好一个勇敢的女子!
辰老夫人其实是爱屋及乌,她喜欢金子,连带着觉得金昊钦人也不错。她觉着年轻人只要好好干,多磨练,将来怎么不能谋个好前程?配柯十六娘也是配得起的,不说别个,就说他如今是端肃亲王世子的大舅子,刘大学士的亲外甥,这身份就不低了,以后要是干出点儿成绩来,朝中有人好办事,多提拔提拔,跟他父亲当个外放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辰老夫人不由有些埋汰起骠骑将军府来,说到底啊,还是他们眼高于顶了。
金子只陪着笑,伺候过老夫人用早膳,便回了自己院子。
蕙兰郡主到底跟柏氏有些交情,听话她因春宴上的事情心情不快,便想着去将军府看看她。
临出门来跟婆婆禀一声,却见辰老夫人拨弄着手中的佛祖,慢悠悠说道:“那孩子如今名声传成了那样,京中权贵大多是不会上门提亲了的,就这样半吊着,反而耽误了,我看璎珞的兄长就不错,自古英雄出少年,莫要看低了人。”
蕙兰郡主便明白过来,这老太太是最看不惯拿乔的,不过到底也是她有意要撮合,不然不会对她说这话。
蕙兰郡主应了声媳妇明白了,欠了身,便出了院子,命常富去备马车,往将军府去了。
......
柏氏亲自出来迎了蕙兰郡主进去,二人相搀着一路说笑,绕过了垂门,进了堂屋后,分主次坐了下来。
丫头们奉了茶上来,蕙兰郡主喝了一口,笑道:“瞧我这记性,竟将包好了的茶叶忘府中了,等一会儿我回了,再让小厮给你送过来!”
柏氏忙笑着道:“您客气了,不过郡主庄子里的茶叶乃是有市无价,妾身就不矫情推辞了,先谢过郡主!”
蕙兰郡主便笑着说不客气,又寒暄了几句,这才问起了余氏。
余氏这两天好了些,只是人还恹恹,不出门。
柯子萱也依然被柏氏禁足,命乳母安娘并几个小丫头看守伺候着。人丢了,她们要被家法伺候,柯子萱不敢造次,怕偷偷溜走,会连累她们。
蕙兰郡主便怪起了自己,说自己原是好心,没想到惹出了这桩子事情,很是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