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垣瞪了她一眼,“看来以后养娃的重任还得由我来担着,”不等她反驳,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
“这是什么?”安知夏的注意力被转移,接过来仔细地看着,竟然是关于房家和白家简单的人事档案。
房家曾是青代的皇商,生意做得很大,兴盛时期拥有过几十只货轮、数千人的马队,富甲一方也是当得的。而白家不过是依附房家的普通商户,只是祖上出了几个大官,便以儒商自居。
房家家主决策大胆且果断,带领着族人有惊无险地挺过战乱,也熬过时代交替,只可惜族人贪婪、心狠,为了名利将嫡支逼入绝境,瓜分了所剩不多的人脉和家产。
房家二房房世坤、旁支房华彬和房华骏俩兄弟以及外家于文昌,各自侵占了一套国家归还给房家嫡支的大宅子,瓜分了嫡支的财物。如今他们摇身一变成为百货大楼副经理、啤酒厂厂长、造纸厂副厂长和纺织厂厂长!
在房家出事后,白君雅转身就嫁给了于文昌的儿子,要说这里面没有她的参与,傻子都不信。
白家人一直躲在房家身后,几乎是安然度过动荡年代,如今发展不错,继承祖上儒士之风倒是在夏华文娱坛占据举足轻重的位置,隐隐有压过房家虾兵蟹将之势态。
白老爷子在帝大教授书法,白老太太教授历史,白君雅的父亲白良轩是京都书法协会副会长,其叔叔白良桂是华胜表演团第三团的团长。小辈们也都在比较光鲜人人生羡的位置上步步高升。
“这份资料你留存着,最好不要让外人看到,”房垣嘱咐说:“现在他们身居自以为是的高位,名利双收中,轻易不会再有大的动作。在我回京都之前,他们应该注意不到你们,但以防万一,你多知道些也没有坏处。
另一张纸上是我几个好友的联系方式,不过,我希望是用不上的。因为我除了自己,谁都不敢全信。夏夏我还是那句话,不要过于冲动,我怕自己鞭长莫及。”说着他伸出手要去握住她的。
安知夏直接无情地关上窗户,“我困了,要睡觉了。”
“方叔刚才让我买明天回去的火车票,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多说两句话?”房垣屈起手指缓慢地敲着窗户,那声响在安静的中午异常刺耳。
“别敲了,再敲大家伙都起来了,”她无奈地打开一点缝隙,没好气地说:“有话快点说!”
房垣轻笑声:“我就喜欢你口嫌体正直的样子。”
这一句话炸得安知夏差点跳起来,还好她有着十多年深厚演戏的功底,颇能装出宠辱不惊的样子。她一脸嫌弃道:“真没文化,口是心非多简单的一个词,非得整成口嫌体正直的土气样。”
“说完正事,作为你的预备对象,夏夏,我是不是有资格了解下那个铭哥是谁?还有,你很久没喊我垣哥了,”他紧抿着唇,一副可怜巴巴又十分幽怨的模样。
安知夏依靠着窗棱,唇角溢出浅浅的笑痕。自己做事情向来喜欢快刀斩乱麻,尤其是烦摇摆不定、拖拖拉拉。既然她都打算跟房垣试试,那就没必要吊着人家的胃口,当然了,也得让他有点危机意识。
恋爱和婚姻,跟做饭一样,少不了增味的调剂品。
“今天我跟他真得是第二次见面,我只听见别人喊他铭哥,连他姓谁名谁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