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我们眼睛没耳朵没聋,这虎子媳妇自己冲过去的。啧啧,自己怀着孩子呢还那么彪,”一个大娘啧啧高声摇头说。
隔壁的邻居们有得揣着袖子,后面缀着一串流鼻涕娃娃们,蜂拥从大门口挤进来,有得干脆爬上院墙骑在上面缩着脖子看大戏。
几个人嗷嚎了会,薛母强忍着疼,把儿媳妇的手从腮帮里拔出来,感觉到几股血滚烫地从脸颊滚过。她又气又疼直翻白眼,可还惦记着儿媳妇肚子里的孙子,不敢真晕过去,“冬芸,你肚子怎么了?疼不疼啊?”
冬芸是吓得直叫唤,冬天衣服穿得多,加上她有手和腿的支撑,肚子并没啥事。可她对上婆婆的眼睛,眸子一转,接着继续惨叫起来:“哎呦,哎呦我肚子疼,安知夏,你个黑心肝的小狐狸!为了想嫁给我家国飞,竟然敢对我肚子里的娃出手!
疼死我了,大家伙快来跟我们评评理呀。这安家兄妹俩一回来就到我们家里闹腾,现在老人和孕妇一起打啊。”
“冬芸你可别吓我啊,你肚子里可是咱薛家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没怀好,后面的也受影响,”薛母连忙惊声地说着:“秋子,夏夏,婶子求求你们了,这大过年的你们来闹腾什么啊?你们去乡下一年,咋还学会动手打人的坏毛病了?
你瞧瞧你们嫂子,怕是动了胎气得去医院。可谁十五都没出就去医院寻晦气?”
“那你想怎么样?”安知夏拦住哥哥,面无表情地问道。
“怎么样?当然是我躺在床上养胎啊,我本来身子就弱,现在怕是要一直躺到孩子出生呢。女人生孩子亏损得严重,还得再养个一年半载的。每天两个红鸡蛋水,一顿鸡肉汤,二两肉,一斤细粮。算了,你们直接给一千块吧。”她装作有声无力地说道,“万一这胎没养好,也生个独苗苗,往后我家孩子没有人陪衬再被人欺负,也跟你们无关了。”
“虎子他娘,你儿媳妇可什么话都敢说啊,自己摔倒打了婆婆压了男人,现在给人家讨要营养费。当我们不存在啊?”众人看不过去地说道。
“以前我还以为薛家是个好的,没想到是个面甜心苦的,欺负人家孩子不懂事,可个劲地往自己身上揽名声。呵,前几个月我还听她说当年多么照顾安家小兄妹,现在人在乡下惦记着她的好,中秋的时候邮了不少东西。那段时间他们家天天飘着肉味,馋得小子丫头们直嗷嗷。”
安知夏冷笑声,“各位大爷大娘爷爷奶奶,你们给我们兄妹俩评评理。以前我娘在的时候,我们安家比薛家好过多了,薛婶子只是个领十几块钱的临时工,要不是我娘压着不升主任,给她争取了个正式工的名额,那薛家能有今天?
可薛婶子你是怎么做的?小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不是阿猫阿狗,你扔个窝窝头就能抱着胸看对方冲自己摇头摆尾千恩万谢,任由你打杀。
自己的儿子对邻家妹妹起了龌龊,你不说把儿子看好,反而对我们兄妹俩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