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会儿,祁云兰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这安知夏说得每一个地方都特别刁钻,有些便是她都没想到,还有一些距离藏款之地十分近。她的心一直高提着,难受得紧。
在众人耐心用尽之前,安知夏唇角微微勾起:“比如老鼠洞里。”
老鼠洞?费筝一愣,突然想到刚来的时候炕边上有个老鼠洞,不过在祁云兰来了后,便嫌弃炕边凹凸不平太难看,就寻了些草席子给遮上。
祁云兰浑身都在发抖,“放老鼠洞里,不就被老鼠都啃没了?”
费筝立马将木钉子拔了,把草席子揭开,老鼠洞黑漆漆的看不到什么。
“我就说不是我们偷得,”祁云兰眼里含着泪,委屈地捂着脸说。“安知青、小安知青,现在死心了吧?往后你们可不能随便冤枉人,这种损名声的事情做不得。或许就是因为你们行事鲁莽不为旁人着想,才惹了那么多麻烦……”
安知夏推了哥哥一下,“哥,老鼠洞太深了,你伸手试试。”
祁云兰的话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眼眶几近呲裂。
安知秋脱掉外套和衣,挽起袖子露出那肌肉纹理分明的手臂,往老鼠洞里伸去,当小臂淹没入洞时,他动作略微一顿,接着收回来。
一个包裹严实厚厚的油纸包被取出来,安知秋冲着祁云兰嗤笑一声,利索地打开。
费筝上前接过来,手指触到他的掌心,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收回来。她强撑着剧烈跳动的心,紧抿着唇跟刘一月一起坐在炕上,细细地点着钱和票。
大家安静地等着结果,心里已经认定祁云兰跟陈思可合伙作案。
祁云兰紧握着拳头,指甲深陷在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强撑站着。她想否认自己偷了钱,可是任由谁也不会相信她一个家世普通的女学生能够带这么多钱,哪怕条件不错的杭向磊也不过带了五百块。
可她若是说这是安知夏刻意诬陷自己,那这些辛苦所得就要转手让与他人。
左右钱都不会回到她手中,很快想明白,祁云兰牙龈都要咬出血,艰难地开口道:“这肯定是安家兄妹伙同她继母一起……”
聂义昌冷笑地打断她说得话:“祁知青这个理由谁会相信?安知青和小安知青凭什么动作这么大地诬陷你?你长得很美吗?”
这倒霉孩子怎么总是拿人的长相攻击呢?
“祁知青,说话要凭良心。别人丢东西的时候,你们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得多凉薄?除非,”杭向磊也沉着脸说:“你们跟另外一个人合伙作案,为她争取逃离时间!”
祁云兰满身是嘴都说不清,反而觉得安氏兄妹俩真得在给她下套。让她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当真是高!
“一千三百五十块钱,外加诸多票,其中包括两张自行车票、一张缝纫机票、一张录音机票、两张手表票!”刘一月声音里带着羡慕嫉妒恨。
众人听了倒抽口气,这么难弄到的各种票集中在一起,哪怕杭向磊这样的家世都不一定能够凑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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