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气,她静静听着。
“四少,之前那种止头痛的药家里没有了,只有这个了。那一种,得等明天去医院里买。”
是凌管家的声音。
“就这个吧,没事,你去睡觉。”沈迟的嗓音有些低沉。
“四少,您的头很痛吗?”
“没什么。”沈迟并不愿多说话。
凌管家知道他就是这个脾气,也不好多问,只好将开水放到他的手边:“那四少,您吃完药就睡吧,明天我去医院看看那一种药,那种效果要好很多。”
“嗯。”沈迟依然没有太多的话。
凌管家还没有走,他就将药就着温开水服了下去。
“四少,您少操心一点集团的事情吧,不还有肖莫帮您打理着吗?”凌管家见到沈迟头疼,自己也心疼。
“我知道。”
沈迟握拳抵着额头,眉头皱得很深。
凌管家不免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并不完全是集团的事情。自从五年前许朝暮离开他后,他就经常喝酒喝到头痛,后来,这头痛的毛病就落下了。
这毛病,也是心病。
“四少,要是还有什么事,就叫我吧。”
“嗯,你回去休息。”
凌管家点点头,离开了沈迟的房间,替他关上门。
她没有想到,出来的时候,看到许朝暮房间的灯亮了。刚刚她过来的时候,她房间的灯还是熄了的,难道,许朝暮醒了吗?
凌管家也没有管那么多,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凌管家一走,许朝暮就开了门。
他们俩刚刚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吃药?他为什么要吃药?
她穿着拖鞋站到他的门口,两只手本都是插在睡衣口袋里的,这会儿,她伸出一只手,想要敲门。
踌躇了许久,她搓了搓衣角,这才轻轻敲了他的门。
“咚咚”两声,不大不小。
沈迟还以为是凌管家,皱眉冷声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许朝暮正犹豫着还要不要进去看看他,犹豫了几秒,她又敲了卧室的门一声。
沈迟头疼得厉害,听到敲门声越发心烦意乱,但他还是站起身过来开门了。
“还有什么事?”
门一开,却见许朝暮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衣站在他的门口,小鹿般的大眼睛,带着惊慌。
“是你。”沈迟的语气这才淡了些,“进来吧。”
沈迟转身往卧室里走,许朝暮也就跟了进来。
她看到,他的桌子上果然放了一盒药和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开水。
他的房间里总是带着淡淡的薰衣草的香气,她一进来,就觉得很舒心。
不像她的房间,乱七八糟,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他的房间一丝不乱。
“这么晚还不睡?”沈迟淡淡地问道。
他知道,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你不也还没有睡。”许朝暮道。
“半夜想我了?”沈迟勾了勾唇角。
虽然头很痛,但他笑了笑,走到桌前,将止痛药偷偷收了起来。
“我想你做什么。”许朝暮都看见了呢,她赶忙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