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暮心情也不好,她走的时候,他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学校。
白曼美人一个电话,他魂都没了。
心烦意乱地抓了抓脑袋,她用笔在纸上胡乱画着线条。心里烦躁,也静不下心来做题目。
他对谁都好,她出了事,他会过来帮她,同样,白曼出了事,他也会立马赶过去。
原先,她还以为他只对她一个人好,现在想想,怎么可能。
她是他的宠物,白曼才是他的爱人。
对爱人和对宠物,当然都会好,但这两种好是不同的。前者是发自内心的,而后者是逗弄、是哄骗。
许朝暮心里有点难受,她歪着脑袋,小手拿笔在纸上画着画着……
不远处的操场上传来音响声,还有嘈杂的人声,许朝暮魂不守舍。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身上,照在她的书本上,也照在她白皙、纤长的手指上。
她的脑子里是沈迟的一举一动,他今天没有穿西服,竟也是那样好看。她躲在他身后的时候,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跟其他任何人在一起的时候,都不会有的。
“唉……”许朝暮轻轻叹了一口气,眯着眼睛看向天空的太阳。
谁说少年不识愁滋味。
她的爱恋,终是一场不会结果的沉沦。
也不知过了多久,表彰会终于结束了,同学陆陆续续回了教室,家长也都散了。
一时间,楼上楼下,人声鼎沸。
于薇薇搬了两张椅子,一张是自己的,一张是许朝暮的,差点累死她。
“许朝暮,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家长会结束了,你怎么不来搬椅子?累死我了,累死我了。你倒好,把老师椅子给搬来坐了。”于薇薇上气不接下气,抱怨道。
许朝暮不开口,只是趴在桌子上。
“哎,朝暮,你怎么了?不开心?”于薇薇走过来,关心道。
许朝暮摇摇头:“我好着呢。”
“我看你这样子不好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来给你瞧一瞧,我最近又学了不少秘方。”
“你那些秘方还是拿给厉北廷去用吧,专治不育的。”
于薇薇嘴角一抽:“你怎么知道厉北廷不育?”
“……”许朝暮满脸黑线,她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也不知道厉北廷走了没有,那几个人摆平没有。
“不过说到厉北廷,我刚刚好像看到他了,没看真切,不知道是不是。”于薇薇道。
“肯定不是,他怎么会来学校,他又没小孩。”
“说的也是。”于薇薇嘻嘻笑道。
这一上午没有上课,很快就到了饭点,许朝暮还是一脸不开心,就连午饭也吃不下。
她一个人趴在窗口,就这样看着太阳从东边移到中间,又从中间移到西边。
午休过后是政治课,这种课,向来被誉为睡觉课,堪比南孚电池,一节更比六节强。
“哲学是系统化、理论化的世界观。哲学的基本问题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
政治老师在讲台上讲得吐沫横飞,讲台下倒了一片。
于薇薇趴着看了一会儿她的《男性健康手册》,看了一半,“呼”——睡着了。
倒是许朝暮破天荒地没有睡觉,而是认认真真做着笔记。
她其实早就悟出了一个道理,她不能一直靠沈迟的,沈迟总有一天会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