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乐得不用上课,她躲在房间里看杂志。
这于薇薇真能干,什么杂志都能弄到手。
她偷偷瞄了一眼杂志封底,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十八岁以下谢绝翻阅。
她数了数日子,她还有三个月就过十八岁生日了。四舍五入,忽略不计。
再说,这杂志上的玩意儿还没她十岁时候看的劲爆呢!
正当她看杂志看得起劲的时候,她忽然听到楼下园里有人在说话。
柳如眉和沈世寒坐在园的椅子上,一人面前放着一杯白咖啡。
柳如眉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她一直看着她儿子沈世寒。倒是沈世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默默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世寒,你今天不去集团吗?”
柳如眉的脸上是焦急,流露在话音里的,更是急躁。
“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这个副总,挂个名而已。”
沈世寒这么多年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寒俊的脸上只是添了几分成熟。他和沈迟长得倒有几分相像,大概更多的是遗传了沈策先,骨子里都冰冰冷冷的。
“这是什么话,该你做的事情你要做,不该你做的事情你也要主动去做。”
沈世寒端起杯子饮了一口咖啡:“四弟做得挺好,并不需要我操心。”
“世寒,我是该说你与世无争好呢,还是该骂你没脑子呢?”柳如眉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怒其不争的焦虑。
“妈,爸在避暑山庄养身体,您有空多去看看他。”沈世寒淡淡道。
“这周染我真是小看了她,八年前留了一手,逼你爸将集团交给了沈迟,不然今天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应该是你!”柳如眉很气愤。
“妈,爸这种人,是一个周染就能左右的了的吗?”
沈世寒嘴角弯起一抹笑,放下杯子,站起身离开。
许朝暮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算起来,她已经整整八年没有看到周姨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她有点想周姨,也有点想自己的妈妈。
许朝暮看了半天杂志后实在太无聊,便偷偷给厉北廷打了一个电话。
厉北廷也已经接手厉家的公司,虽然很忙,但对于许朝暮,一向还是有求必应的。
“厉北廷,我被沈迟关起来了!”许朝暮哀嚎。
“四哥把你关起来了?停,你别开口,我先猜猜为什么。”厉北廷一本正经,“你该不会偷看他洗澡了吧?”
“滚!”
她倒是想啊,可沈迟洗澡的时候一直都是锁门的好不好!
“那你就是又扒他衣服了?”
“厉北廷,我许朝暮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她的内心是崩溃的,虽然她承认厉北廷说得对。
“那不然呢,我反正没觉得你有节操啊!跟于薇薇一个德行。”
“厉北廷,我跟你说正经的,我被沈迟这个混蛋关起来了!”
“那我爱莫能助啊。四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去把你接出来,我厉家明天的订单肯定就得飞了。随便一单都是几个亿,几个亿啊!”
“重财轻友的小人,那你倒是给我想想办法啊!”
“要不……你从窗户跳下来试试。”
“滚!”
许朝暮愤怒地挂了电话,找厉北廷还不如找大白,浪费她时间。
没想到她刚挂上电话没多久,沈迟就从集团回来了。
她赶忙把杂志给收了起来,一本正经坐到桌子面前复习功课。
这才早上十一点,他回来干什么?良心发现?
他旋开门把手,就看到许朝暮在做题,她皱着眉头,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