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晓灵被林家祯拽着，踉踉跄跄的出了酒吧，她一路叫他停步放手，后者都置若罔闻。

“行了，家祯！”直到停车场，艾晓灵终于奋力一甩手，从林家祯手里挣脱出来。

突然离开酒吧嚣腾的环境，置身在冷清空旷的地方，她的叫声格外刺耳，林家祯终于停下脚步，慢慢转过头来。

“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在上班懂不懂？突然跑出来是要扣钱的！”艾晓灵跺着脚，看上去又气又急的模样。

她劈头盖脑的一通抱怨，林家祯被骂懵了，胸口的那股气也散的干干净净，好半晌，才讷讷的说：“你不能喝酒，还喝那么多……”

“不喝酒？”艾晓灵扯了扯嘴角，好像想笑，却分明是无奈的苦笑，“不喝酒谁肯送我？我哪来的抽成和小费？拜托，这是我的工作！”

“工作？医生不是说，要休息够两个月，怎么这么早……”

“两个月，开玩笑，哪里休息得起？我要吃饭、穿衣、交房租，还要还欠你女朋友的钱好不好？”

见她身体单薄，神情黯然，林家祯的内心不禁一痛，语气也放温和了些：“你不是……模特吗？为什么要来酒吧……”

“你是说走秀么？那也得有人请，我现在这个样子……”一阵风吹来，艾晓灵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措辞艰难，瑟缩的抱住光裸的肩膀，不说话了。

林家祯又呆立了几秒，默默的脱下西装外套，走到艾晓灵身边，为她披在肩上，“你进去拿东西吧，我在这里等你，送你回家。”

“回家？”

“嗯。”林家祯点头，眼神复杂，说不清是怜悯还是恳求，“你真的不能在这样，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