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伢记上前作证,“是真的。要不是他做局开了府上的门让小的们进来,我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做不成这样的事啊!”
人群之中顿时有人道,“做了还不认,可不就是仗着有权有势欺负人么?”
女将没发火,她身后的亲卫们发火了,“你胡说什么?我们将军什么时候欺负过人了?再敢胡说,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
可这样的恐吓反而让人更加仇视了,“动不动就砍人,还说不是欺负人?”
“你!”那个士兵想来是个粗豪之人,并不擅长跟人讲道理,当即唰地拔出钢刀,就要打马上前了。
“住手!”马车里,忽地有个男人低斥一声,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这男人很瘦,本来不太高的,可就因为瘦,倒是不显得矮了。他生得平平,相貌顶多只算清秀,而且脸色青白,明显带着病容。不过一双眼睛倒是神采奕奕。看起来格外有神。
女将忙道,“你身子不好,不要费神出来跟人吵架,这些事交给我吧。”
可那男人却冲她摆了摆手,命那个持刀侍卫把空刀递来,拿在手中对着众人道,“诸位乡亲,现在我手上有把刀,如果抹上鲜血。又有个人恰好死在我家门前,那能不能就说是我杀的?”
趁百姓一愣神的工夫,他毫不畏惧的走向人群道,“就好比眼下,你们只是听到这两个人的一面之词,就口口声声的说我家下人才是主谋。可这公平吗?最起码。也应该让我家下人出来对质几句吧?如果真的是他主使,我可以保证,常国公主和我都不会有半分偏袒。”
这一番义正辞严的话说得很是凛然大气,由不得人不信。
而在知道原来这里是公主府后,有些百姓开始心生畏惧了,偷偷想溜。可队伍的最后。却被些彪形大汉有意无意拦住,根本不肯放人离开。
念福趁空忙道。“就给人家一个说话的机会吧,驸马,劳烦你叫你家管事的出来吧。”
男人看她一眼,转身看向自家大门,府里的管家早站出来了,可大冬天里,他却急得大汗淋漓。“回驸马,那个孙朋义。他……他不在啊。”
哈!人群中有人笑得又尖又利,“好一个不在!如此一来,所有的罪责推得干干净净,这无头的官司谁有这个本事来断?”
百姓哗然。
连破园的下人都附合着说,“躲在家里不见人,谁又能知道?”
“要是一辈子找不到,那咱们吃的亏,不是白吃了?眼下时间早,还能追点银子回来,等到十年八年后,只怕连个铜板也不剩下了!”
“快别说了!”念福才喝斥着自家下人,那位驸马反应很快,顿时就道,“各位乡亲请放心,不管这位管事骗了多少银子,我们家现在就可以如数奉还。但此事真相究竟如何,等我们夫妻查到水落石出,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
这样最好,可以息事宁人了。
念福才想带头离开,可谁都没想到,那个蒋伢记忽地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小人之言,句句属实,要是驸马不信,小人可以以死明志!”
然后迅速的反手抹了脖子,那伤口又深又重,人眼看着就咽气了。
天!
一条鲜活的人命就此断送,所有人都吓傻了,连旺财都不安的往念福脚边缩了缩。
人群一时全都震惊的静默了下来,而那个孔伢记,却是早知如此,眼中掠过一抹绝望的狠厉,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冲到驸马跟前,想去抢夺他手中的刀,往自己身上戳!
不行,这是最后一个人证了!不能让他死!
没想到那驸马看起来病病歪歪,但身体却有几分武功底子,死死抓着刀柄就是不松手。
可是在他们身后,公主却误会了。
以为是这人想对她丈夫不利,顿时抽出腰间佩剑,一个箭步冲上前,就把剑架在了孔伢记的脖子上,厉声喝止,“住手!休伤驸马!”
“快撤剑!”还是那个驸马看出不妥,急忙喝止。
可已经晚了。
孔伢记嘴角勾起一抹颇为古怪的笑意,将脖子主动往那剑上一抹,然后抓着驸马手中的刀,用力往腹中一送,眼见得也是活不成了。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而在他们的目光里,不是孔伢记自寻短见,而是他们夫妻合力杀了人。
念福的脸也白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们死了?他们居然都死了?那这个坑其实不是给她挖的,而是给他们挖的?
不过,在外人看来,应该是她推他们入坑的吧?
小凤哥,他到底是什么居心?
(昨天的文一发,我都不敢来看书评区了。-_-||| 请大家给桂子一点耐心和时间好吧,多的我也不多说了,总之,这一大波剧情连桂子自己都期待了好久,每每一想起关键处,都会热血沸腾,热泪盈眶的。我会努力把这段写好,把自己的感受带给大家。去码字了,今天继续三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