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上长了个泡,以为是缺青菜和水果了,结果度娘说是缺锌,得补生核桃或猪肝生蠔神马的。晕,补错了方向。然后可怜兮兮的求个订阅粉红打赏留言吧。)
兰姑捧着无味的豆浆,也觉难喝得要命。还在怀疑念福是不是借机故意整她,就听沐姐儿笑道,“这淡豆浆初入口时是没那么好喝,但它含钾量高,正好可以把盐里的钠排出去,对人的身体是极好的。”
什么甲?什么拿?欧阳康听得一头雾水,就见念福又给他的碗里加了点,“因为你们吃咸了,我怕增加你们的负担,就不加了。真的,你们信我,这豆浆里有样东西,正好可以解渴的。”
有了甜味,欧阳大少的豆浆终于好喝多了。为了表示对沐姐儿的力挺,他带头把豆浆喝了。还督促着那两位,也把不好喝的豆浆喝了。
末了,为了自己的谢意,他还诚意邀请沐姐儿,“别光顾着我们啊,你自己也来一碗吧。”
念福一窘,“谢谢,我不渴。”
豆浆性凉,她才来大姨妈,这要喝下去只怕就要泛滥成灾了。
欧阳大少还想说点什么,可再一瞧念福,忽地又意识到什么,闭嘴了。
苦着脸喝过不好喝的淡豆浆,又上了一回茅房,兰姑开始觉得口渴症状减轻许多,不由惊喜起来,“沐姐儿这法子还真管用!”
念福抿嘴一笑,“要没用我也不敢说。否则你肯定要疑心是我故意捉弄你了。”
兰姑听得有些讪讪,“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否则老太太也不会特意请你来了。其实——”她顿了顿,终于说出心结,“我不是不喜欢你,我知道你不是我家的丫头,没必要守着下人的规矩。只是我们出门在外,总得给大少爷留些面子吧?”
念福正好借机话说开。“所以你觉得大少爷坐着的时候我们就该看着,他吃饭时我们就该看着?”
同事之间,有什么矛盾,只要不是涉及到根本利益,还是早点解决的好。
难道不对吗?兰姑心里微觉不服,“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哪里不是一样的道理?”
念福却不能完全赞同,“咱们出门在外,诸事不便。何不通融一下?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兰姑轻笑,提起一事,“沐姐儿。我知道你聪明伶俐会说话,可你知道。是谁告诉三太太,你煮了东西给珍珠调理身子吗?”
这个问题念福还真没打听过,就见兰姑一副你绝对想不到的神情,“是竹香,也就是厨房的刘嫂。”
念福微怔,竟会是最老实的刘嫂?
兰姑望着帐顶,低低告诉她。“当日,我们梅兰竹菊四个香一起跟小姐嫁到欧阳家来。梅香命苦,战乱中死了。菊香一向是个不操心的,她就是白宣他娘。至于竹香,从前跟我最好,她那手厨艺还是当年在崔家,跟我娘学来的。只是我打小不爱弄厨房的事,反而不会。等到太太去了,我原以为她肯定会和我一样,一辈子守着大少爷,可她却不声不响的嫁人了,后面还跟了三太太。”
说着说着,她微露怨气,“她为何敢这么做?不就是看太太不在了,大少爷又好性子?知道不会去为难她,才敢这样背叛主子!至于说到你,平素也对她不错了,可她是怎么对你的?哼,可见这个世上有些人就是不能对他们好的,一旦她看出你的好性子,反而更敢来欺你负你!”
念福明白了,“所以你不是真的想管束我,只是怕我这样不守规矩,会带得你们大少爷忘了规矩,以后又给人背叛。或者还会带坏墨云,以及其他下人?”
兰姑可算是松了口气,“我之前怕自己嘴笨说不好,所以一直不知该怎么提,你既明白,那往后能注意点吗?”
念福却问兰姑,“你觉得你家大少爷真是个好性子的人么?想想白宣,他现在在哪里?”
兰姑忽地一哽,想起走前白宣曾来院外跪求,想重新跟着大少爷,一起上京去。可欧阳康是怎么做的?他只让自己送了一瓶活络油,让他揉揉膝盖,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念福又问,“刘嫂揭我阴私,算是出卖了我。可她这么做真的能伤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