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薄暮时能够让顾卿卿乖乖地处理伤口。
“可能有点疼,薄太太你要忍着点。”顾卿卿趴在病床上,本来光滑的背上十几个大大小小的伤口触目惊心,薄暮时就站在边上,穿着大白褂的男医生觉得亚历山大,额头上都快冒汗了。
他手中沾着消毒水签一碰到顾卿卿的伤口,趴在病床上的顾卿卿马上疼得哼出了一声来:“疼。”
薄暮时森森的眸子立马射了过来,那医生的手马上抖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更加细密了一些,连忙道歉:“薄太太,对不起。”
虽然这不是他的错,但是看着站在边上护妻心切的薄先生,他也只能认错了,要是不小心惹到了薄暮时,他怕是以后不好混,谁叫人家是薄太太呢!
本来顾卿卿因为薄暮时在,自己上衣都被剪开了,所以只能趴在病床上不敢稍微动身,要是动一下身体,胸前的春光就藏不住了,现在医生这么诚惶诚恐的,她不得不偏过头抱歉地说:“医生,不用道歉的,不关你的事的,是我怕疼,对不起。”
“别别别,薄太太太客气了。”
医生看见顾卿卿这么客气,觉得受宠若惊,有钱人都很难侍候,这薄太太倒是和气。
薄先生看见自己的小乖乖和这医生相聊甚欢,而且自己的小媳妇还是裸着上半身,立马不高兴了,沈着脸吩咐医生:“多做事,少说话,眼睛少看。”
骤然觉得薄先生的语气有些酸味,那医生错愕了一下,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给顾卿卿处理伤口,不敢说话,也不敢乱看了。
脑袋瓜上一道冰凉冰凉的眸光,那滋味,一个酸爽!
顾卿卿只顾着趴在那里,一个劲地抓着薄暮时的手,又是害羞怕他看见胸前春光,但是却又怕疼,如此纠结,她的整个小脸,一阵白一阵红的。
薄先生瞧着女孩儿那红白相间的脸蛋,着实喜欢得紧,任由她抓着他的手指甲都陷入了他的肉中也不吭声,小声哄着:“乖,忍忍就过去了。”
男人轻言细语地哄着她,顾卿卿倒是不好意思了。
她打小就怕疼。
小的时候,跟着沈西城去爬过树偷过别人的桃子,为了去过沈西城,她爬过学校的围墙被抓在大会上当着几千名师生的面点名批评过,那个时候强悍如她,什么都不怕。
唯独怕疼,特别害怕打针。
所以,当医生处理完她的伤口后说:“好了,打一针消炎针就可以了。”
她吓得脸都白了。
薄暮时明显感觉到女孩变化,把身上的西装外套搭在她的身上,免得她春光外泄,这才拉着她亲自给她处理手掌心的伤口,眯着眼睛哄她:“听话,打完针有吃。”
男人眯眯眼睛如同一尾狡黠的老狐狸:“总要先苦后甜的嘛!”
他处理好她掌心的伤口,缠上纱布,他的那些话像是和小孩子说的一样,这让顾卿卿忍不住眼角抽搐,嘟囔地说:“我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嗯,你不是小孩子了。”薄先生慢条斯理地瞧着她说:“所以,我给你的是咱们的喜。”
小的时候,吃的果是能够让自己高兴的,而长大后,吃的果,是他们的喜!
顾卿卿的脸一下子就发热了,红透。
她早就该知道,薄暮时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一个陷阱,只等着她顺着他布下的陷阱往下跳,哑口无言。
薄先生对这结果很是满意,成功让顾卿卿打针,他摆摆手让医生准备给她打针,而顾卿卿不敢看薄暮时,只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脸趴在病床上,紧张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