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苏淼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心中最后那点怒火，也早已烟消云散。

萧倾染口中这个秦墨，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秦墨。

她光是知道玄宗很偏心，也光是知道玄宗很不待见秦墨，也知道秦墨的母妃去世很早……但却从来没想过，现在如此强大，强大到让她都猜不透的秦墨身上，原来还藏着这样的往事。

“淼淼。”萧倾染温柔地摸了摸苏淼的头发，对她柔声又道：“你曾经问过我，十三王爷对我如此冷漠，为何我还会对十三王爷这样死心塌地。”

她的目光变得更加温柔，就连唇角都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萧倾染就带着这样的笑容，柔声对苏淼说道：“那不过是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本就没有完美的人。十三王爷虽然很冷漠，但是在我重病垂危，所有人都嫌弃我，对我避之不及的时候，只有他对我伸出了援手。”

萧倾染柔声又道：“这样一个人，他就算有再冷漠的外壳，内心一定都是善良又温柔的。我啊……”

她说着深深吸了口气，目光看向了远处的天空。

冬日里的天空带着寒冷的阴沉，没有阳光，也没有碧空如洗的开朗，可是萧倾染却觉得，这样的天空，也有它的温和可爱一面。

她忍不住微微一笑，转头对苏淼继续说道：“我啊……愿意去看十三王爷藏得很深很深的温柔，哪怕只有很少很少一点，哪怕他总是将它们都藏了起来，小心翼翼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可是每当我终于找到一点，那种感觉，总是像吃了蜜一样甜，因为它们是那样真诚而又贴心，远远胜过那些只浮于表面的笑容来得温暖。”

“我明白了……”苏淼看着萧倾染，喃喃说道。

萧倾染其实并不爱说十三王爷的事情，更是很少提到两人之间的纠缠。